滕玉意惊得险些站起来:“你瞧清楚?”
端福点头。
滕玉意只觉得浑身血液往头上涌,乱片刻,竭力让自己维持冷静:“好,你接着说。”
“老奴记得娘子说曾梦见这黑氅人杀害自己,可惜府里查这久,直没能查到那人来历,老奴今日在观里冷不丁看见那人,心知有异,不说此人装扮与娘子描述模样,就连轻功也是生平罕见。那人越过北墙,下子就不见,若是不追上去,日后未必再有机会查到此人来历……”
端福面说面回想当时情形,他情急之下先往桃林看眼,发现滕玉意和同伴们好好地在里头玩耍,再看远处云会堂,也是风平浪静,心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可若是换旁人定追不上,只好嘱咐丁二和王长庚等护卫去桃林守好娘子,自己纵身追出北墙。
。
他因为拿不准滕玉意要在寺里住几日,恨不得把滕玉意平日常用物件都送来。
衣裳首饰就不必说,此外还有滕玉意常看那几卷书、常喝茶叶、离不开笔墨纸砚、小布偶、绣绷子……
就连男子幞头和衣裳都给滕玉意备两套。
光这些东西就装满满两犊车,程伯还觉得不够,顺便把春绒和碧螺两个大丫鬟也打包送来。
端福轻功和内力均是绝,但他毕竟犹豫过瞬,加之黑氅人武功似乎不在他之下,等他追出去,黑氅人早已跑远,黑氅人察觉身后有人追来,有意在巷闾中绕各种弯子,端福追会意识到不对劲,急忙赶回玉真女冠观,才发现桃林中格局早已发生变化,娘子更是不见人影……
听完这番话,不但滕玉意神色古怪,连杜庭兰也呆住:“阿玉,听着那人怎像是故意把端福引走似……”
滕玉意脑子乱哄哄,但她惊惧不是这个,而是更深层东西。
假如那人认识端福,定也知道端福是她死士,除非发生极为紧迫事,端福绝
春绒和碧螺这来,安静梨白轩立时热闹起来。
玄圃阁里那几位小娘子也没好到哪去,箱笼箱箱往里抬,丫鬟婆子们在院子里穿梭不停,这阵仗哪像来避难,简直像来寺中游乐。要不是明心和见性两位大和尚出来温声阻止,各府还不知要送进来多少东西。
滕玉意趁乱把端福找来,问他:“今日观里出事前究竟发生何事?”
端福脸色依旧不好看,开腔道:“那怪雷来时候,老奴正待在北墙银杏树上,那树高大,只要藏身在树梢就能看到桃林中景象,老奴亲眼看到娘子回桃林,听到怪雷担心有变,就决定去林中跟随娘子,怎知老奴刚跳下树,北墙后头纵过个人,那人轻功奇高,从头到脚裹着件黑氅——”
黑氅人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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