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小涯提到过个黑氅人,说那黑氅人杀人时惯用根银丝类武器……上回在彩凤楼看到彭玉桂也有这样暗器……在他指引下才去西市找庄穆……结果去就出那样事……今日耐重现世,那黑氅人居然恰好出现……”
蔺承佑听着听
蔺承佑不肯松手,只笑道:“滕玉意,你突然待这客套,居然有点不习惯……行,心意领,再喝就该醉,别忘你还有正事要跟说。”
滕玉意咳嗽声:“从前是从前,现在是现在,世子现在是大恩人,待世子再尊重也是应当。”
话虽这说,被蔺承佑拿话激,也不好执意敬酒,只在心里琢磨,那块紫玉鞍不日就要做好,她之所以催促程伯让人赶工,无非是怕送礼时恰好撞上蔺承佑生辰,她与蔺承佑不算熟,巴巴送这样份生辰礼,难免惹人误会。
哪知后头又发生这多事。如今再看,她和蔺承佑打过这多次交道,他于她又有恩,他过生辰她于情于理都该亲自上门道贺……比起紫玉鞍这等精心准备礼物,敬酒就显得微不足道,罢,即便要向他表达谢意,也不必急于这时。
她瞧瞧蔺承佑,将小涯剑取出来:“不敢耽误世子工夫,那就说正事吧,世子上回不是问为何要派人盯梢庄穆?”
干净酒盏送到蔺承佑面前。
滕玉意亲自帮蔺承佑和自己斟酒:“说正事之前,先容敬世子几杯酒。上回有尸邪,今日是耐重,要不是世子仗义相救,这条命早就葬送在妖魔手里啦。这杯,谢世子救命之恩。”
说着,笑吟吟冲蔺承佑举举杯,垂眸把盏中酒饮而尽。
喝完杯,又要给自己斟第二杯。
哪知蔺承佑抬手摁住酒壶。
蔺承佑酒盏在唇边停瞬,随即放下酒盏:“你以前就认识他?”
滕玉意摇摇头:“是小涯同说这个人日后会对不利。”
小涯正在剑身里打盹,听到这话差点当场钻出来,胡扯,他可没说过这话。
滕玉意感觉剑身发烫,心知小涯不乐意,无妨,她早就跟小涯约法三章,她胡诌她,谅他也不敢同她闹起来。
今日事让她觉得极不寻常,她既想提醒蔺承佑耐重现世可能跟黑氅人有关,又想让蔺承佑早日防备暗处小人,可她同时又不想连累帮自己借命人,思来想去,只好把前世某些经历,谎称是小涯预言。
滕玉意愣愣。
“世子喝不惯石冻春?还备壶翠涛,要不给世子换翠涛吧。”
“酒是好酒。”蔺承佑道,“可你刚才都喝不少吧?”
滕玉意摆摆手:“不碍事,酒量不差,说好要敬酒,岂有只喝杯酒道理。”
依旧要拿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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