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正色道:“对伯父和朝廷恨意。回想这几次邪祟之祸,除那只树妖法力稍微低微些,剩下邪物无不是天地所不容大物,此人邪术再强,在暗处摆布这些邪物时,也随时会面临被对方吞噬风险,可此人依旧冒着风险这样做,这让侄儿觉得……觉得此人抱着种玉石俱焚执念,像是为达目不惜将自己性命也搭上似,加上幕后之人对邪术如此娴熟——”
皇帝然道:“你是怀疑,幕后之人是因为十五年前朝廷扫荡邪术党,继而对朝廷和伯父心生恨意?”
蔺承佑嗯声:“所以侄儿想问问伯父,十五年前那派邪道,尤其是那位始作俑者乾坤散人,有无亲眷留在世上,或是当初有门徒逃过朝廷追捕?”
皇帝凝眉思
凡天下与邪术沾边者,无例外需加以惩戒,利用邪术作*犯科必须重惩,旦核实清楚,律要投入大狱;假如只是出于好奇修炼邪术,也需即刻将相关内力废除。这番排查,前前后后花四五年时间,不过也正是因为朝廷大力殚压,此后十余年,邪术几乎在长安及各州县绝迹。”
蔺承佑听完这番话,想起自己连日来疑惑。
“伯父可还记得那只树妖?”
“为何这样问?”
蔺承佑:“此妖是在上巳节那晚出现在紫云楼旁竹林里,往年每逢上巳节,伯父都会带领朝臣去紫云楼观大酺,而旁边月灯阁也会因为举办进士宴,于上巳节这晚集结朝廷新选天下俊才。这只树妖此前不久经人点化成魔,如果当晚是有人故意引它去,凭它本事,足以杀害帮朝中大臣,若叫它得逞,朝廷免不场浩劫。
“如今侄儿想来,树妖当晚出现得那样巧,或许不只是为弄美人皮囊,它真正目标没准是伯父和朝中股肱之臣。可惜此怪运气不好,先是被碰巧路过滕娘子用神剑斫下爪导致法力大伤,之后又被侄儿当场打回原型,这场阴谋,还未正式启动就消弭于无形。”
皇帝面色渐渐沉肃起来。
“至于彩凤楼二怪,它们明明早就破阵,却因为有人经心加以掩饰,这个月始终没溢出半丝妖气来,幕后之人这样精心维护,无非是想等二怪妖力恢复得差不多,借助二怪之力将长安搅得腥风血雨,若能伤害伯父及朝臣,说不定更合幕后之人心意,可惜这盘精心设计局,还是被侄儿给搅散。
“到这次耐重,更是非同般,只要等它阴力完全恢复,无论朝廷还是长安子民,均逃不过劫。侄儿把这几桩案子好好想几遍,老觉得幕后之人精心排下这几起大局,除想搅乱天下搅乱长安,还有种莫名其妙恨意。”
“恨意?”皇帝怔,垂眸想,逐渐有点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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