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福盯着寺庙上空那诡异白光,神色越来越古怪:“不知,老奴已经让长庚去前头看。”
等会,外头小径又响起脚步声,院墙上空火光晃动,来人似乎不少。
“娘子!”是长庚声音,“明心法师来。“
下瞬就听到明心声音:“滕檀越,耐
又想起蔺承佑那晚表情,也不知蔺承佑发现段青樱什秘密,居然死活不肯透露。
倘若段青樱只是中邪,没必要藏着掖着。
春绒再过来催促,滕玉意只好若有所思朝床边走,走着走着,脑中突然蹿出个念头。
记得那日段青樱也是莫名其妙发呕,姨母看,就说她当年怀孕时也是如此,看着像伤风,闻什都爱呕吐。
滕玉意头皮炸,段青樱该不会是有身孕吧,暗自在脑中把段青樱连日来种种异常串起来想,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。
闲着,只好来回练习蔺承佑那日教她轻功,两日下来,倒是小有所成。
头两日绝圣和弃智只要得空就来寻她,三人坐在梨花树下石桌旁,边闲聊边吃点心,两人对她说,他们也不知道真凶是谁,但师兄告诉他们,无论发生何事,只要记住真凶心想谋求月朔童君就是。
到今日,连绝圣和弃智都不在寺里。
滕玉意知道,别人没法差使他们两个,绝圣和弃智被调走只能是蔺承佑主意,她暗猜他们同师兄去同州,就不知凶徒落没落网。
滕玉意这边托腮沉思,那边碧螺和春绒也都忙活完,个打着呵欠过来帮滕玉意铺衾被,另个把滕玉意明日要穿衣裳鞋袜熨好挂起。
难怪蔺承佑欲言又止,想来他脸皮再厚,也不好意思在人前讨论个小娘子未婚有孕事。
滕玉意心啵啵急跳起来,忽听夜空中欻然发出声巨响,有点像猛兽吼叫声,又像是沙场上擂鼓声,大若雷鸣,阴森异常,重重击到人心上,让人浑身发寒。
滕玉意惊,春绒和碧螺也吓跳:“那、那是什动静?”
却听外头传来脚步声,端福显然已闻声赶来:“娘子!前头似乎有异动。“
滕玉意当机立断穿上外裳和披风,把小涯剑藏在袖中,率先拉开门跑出去:“出何事?”
“娘子,该睡。”
滕玉意放下手里书卷,抬头时看到春绒手里香囊,忽然想起前日几位小娘子结伴去云会堂用膳时,路上彭二娘兴致勃勃把自己新配香囊拿出来给她们瞧,香囊传到段青樱手里,段青樱非但未夸赞,反而像是闻到极为难闻东西,猛地把头扭过去。
这下不只彭二娘尴尬,旁人也觉得失礼。
那次之后,段青樱便称病只在房里待着,再也没去过云会堂。
段青樱种种举止在滕玉意看来,简直不能更古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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