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机低头看向掌心,他手里握着,原来是师弟心,师弟为救师父,硬生生挡他这掌。
缘觉方丈:“你师弟能以身正道,你能否?”
藏机嘲讽地指指师弟尸首,大笑道:“你传他衣钵,他救你性命,有往有来,何言正道?!你瞧他,到死都舍不得脱下这袈裟放下这禅杖。愚痴至此,死不足惜。”
缘觉方丈怃然垂泪:“孽畜竟如此执迷不悟。你师弟自知阻止不你大开杀戒,甘愿代师赴死。临死时手持禅杖,只因禅杖中佛力可以涤清他心中怨念,死时不怀怨念,你便少分孽障,少分孽障,就不至于堕入地狱道。他处处殚精竭虑,只因不愿看你成魔!”
藏机表情滞住。
大智慧,就看你往后修行。”
小沙弥喜不自胜:“弟子藏机,欢喜奉行。”
然而等那瘦小身影从莲花台下站起来,却幻化成那高大中年和尚,藏机和尚缁衣上满身血污,木然合十道:“师父当年曾告诫弟子,‘如此修行,定成佛道’,弟子多年来虔诚奉行,未敢丝毫懈怠,为何只因输次禅理辩机,师父便要将衣钵传给师弟。”
缘觉厉声道:“法无两般,迷悟有殊。藏机,你还未悟吗?”
“悟?”藏机和尚抬眸望望莲花台上方丈,突然冷笑两声,纵身跳上莲花台,右臂往前探,竟硬生生将方丈胸膛破穿,“入佛门,是为成佛而来,怎知未能悟,却生生被逼成魔,为何如此,师父不知吗?”
“你邪见障重,烦恼根深,而你师弟邪来正度,恶来善度,师父为何不传你衣钵,你还不能悟吗?”缘觉方丈断然喝道。
藏机脚下个趔趄,颓然跌下莲花台。
随后他举着两只鲜血淋漓胳膊,痛苦地哀泣起来,再起身时,已然化作当年那个眉清目秀小和尚,双手合十,木然跪在莲花台前。
缘觉方丈道:“你念恶,灭万劫善因
众人大惊失色,然而惶然四顾,不仅阵中和尚们视若无睹,连清虚子和蔺承佑也未赶去施救,众人怔片刻,想起这阵法迷雾重重,这切说不定这只是魔物幻象,尽管满腹疑团,也不敢再妄动。
藏机和尚拔出右臂,指间满是鲜血。
“弟子入佛门多年,通晓佛理,常行智慧,此辈人,无人比弟子修行更虔诚。师父仅因师弟舌灿莲花就将衣钵传给他,他才入佛门年,连寺中经卷都未读熟,师父连持平之心都无,却诘问‘悟’否?!有师若此,弟子岂能悟!”
缘觉方丈依旧悲悯地看着藏机。
藏机和尚显然没料到缘觉方丈如此平静,脸上表情有些迷茫,忽然个晃眼,才惊觉缘觉方丈身躯前横趴着人,那是个年轻和尚,手拿禅杖身着袈裟,胸口血肉模糊,已然没有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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