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不会太巧。
蔺承佑接着往下道:“侄儿先说宋俭。
“宋俭与姜贞娘门第悬殊,当初伯爷和老夫人极力反对这桩亲事,碰巧淮西节度使彭震夫人随夫进京,为这事特地登门拜访伯爷和夫人,说姜贞娘母亲当年救过她,姜贞娘算是她外甥女,正因为有彭夫人作保,伯爷和夫人才同意相看姜贞娘,看之下,最终答应这门亲事,由此可见,宋俭能娶到姜贞娘,彭夫人居功至伟。这件事面上做得毫不露痕迹,但光是冲着这份媒人情谊,日后彭家以后有事要找宋俭帮忙,侄儿猜宋俭是绝不会推脱。
“再说舒文亮,此人朝廷制举落选后,就跑到淮西道彭将军麾下任幕僚,回京没多久,舒文亮又在彭将
,可经侄儿调查发现,彭玉桂甚至都不知道后院镇着大邪,不然他不会跑到阵眼用七芒引路印折磨田氏夫妇鬼魂,并因此留下致命破案线索。
“彩凤楼那位假母萼姬就不样,她是平康坊老人,为洗脱自己嫌疑主动说出匠作打坏地基事,当晚们在前楼打双邪,她也借故跑到前楼,面上是要帮们忙,焉知她不是为暗中照应尸邪和金衣公子。后来金衣公子事败,她怕它说出助他们出阵人是谁,情急之下露破绽。可惜侄儿派人监视这些时日,此姬依然未露出马脚。想她应该是皓月散人那帮人埋在平康坊枚重要棋子,不到关键时刻绝不会启用。”
皇帝赞许地看着侄子,短短番话,清晰地将几桩大案串连起来,他想想,忽道:“那个牢中庄穆呢?他身形矮小,又是此案关键证人,有没有可能他就是文清散人,只不过为迷惑们视线,故意与皓月散人做出这个局?”
蔺承佑道:“侄儿想过这个可能,但庄穆是胡人,侄儿仔细看过他眼珠,是淡茶色,不,甚至接近金色,个人再会易容,也没法改变眼珠颜色,文清散人可是标准中原人,光这点就能说明庄穆不是文清散人,不过关于庄穆幕后主家,侄儿倒是差不多有点头绪,只是现在还没有掌握关键线索,切都只是猜测。”
皇帝:“无妨,说说你猜测,让伯父听听。”
蔺承佑沉吟片刻,笑道:“侄儿随便猜猜,说错伯父也别见怪。先说说这几桩杀人取胎案吧,几位受害者看似毫无关联,但有意思是,案中与受害者有瓜葛几个关键人物却都在各重要部门任职。
“受害人小姜氏丈夫宋俭,在北衙禁军任职(注1)。
“受害人舒丽娘表叔舒文亮,在京兆府任职。
“舒丽娘同时又是郑仆射养在外头别宅妇,郑仆射是当朝宰相。”
皇帝面色凝重起来,北衙禁军京兆府宰执,分别对应宫卫京畿要务朝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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