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司直再次颔首。
“行凶地点——明。”蔺承佑说,“胡季真是在醴泉坊得善大街与友人们分手,那地方离胡府所在义宁坊只隔条街。胡季真仅被人抽掉魂魄,最初半个时辰面上看不出端倪,凶手应是直跟在胡季真后头,所以能操控胡季真骑马回家,但行凶地点不会离胡府太远,因为若是拖得太久,胡季真会露出越多端倪,由此可见,行凶之处就在醴泉坊得善大街与义宁坊附近,甚至就在半个时辰脚程内。”
严司直写下第三条。
顿顿,他凝眉道:“那……最关键行凶动机呢?胡季真在国子监念书,今年才十四岁,性情虽耿直,心肠却很柔软,听说平日连府里下人都舍不得斥责,他父亲胡定保在兵
自打皓月散人伏法,各州县已经好些日子没呈送案子来,同僚们手里只有些往日积压案子,严司直和蔺承佑这等贯办案利索,手头就更清闲。
从骊山下来这晚,蔺承佑先是帮着师公布阵,次日早又让绝圣和弃智给滕玉意发帖子,看看天色还早,想想手头那几桩案子还有不少疑点,就纵马到大理寺。
每回严司直都到得最早,今日也不例外,蔺承佑进办事阁时,严司直端端正正坐在轩窗前,正忙着整理几桩旧案案呈。
蔺承佑对严司直勤勉早就见怪不怪,笑道:“严大哥。”
严司直搁下笔:“来正好,有事要同蔺评事商量。”
说着把自己写沓录簿推到蔺承佑面前:“早上整理这几桩案子,别都好说,唯独胡季真案,却是连案呈都不知怎样写。案发至今,没有目击证人,没有凶器,没有清晰害人动机,甚至都没能从受害人口里听到只言片语,现在胡季真面上与痰迷心窍症模样,仅凭这个就怀疑卢兆安与此事有关,未免证据不足,可想要查到更多证据,整件事面上全无痕迹,简直无处下手。”
蔺承佑坐下翻翻录簿,这上头每条记录他都很熟,前些日子他为查卢兆安调派不少人手,结果因为皓月散人案又中途搁置,这几日闲,他和严司直就重新着手调查此案。
“既然有那多模糊不清之处,不如先从明朗之处入手。”蔺承佑点点录簿上某处,“行凶手法——明。胡季真是被人抽掉魂魄才变成现在这样,这是种取魂邪术。”
严司直点点头,依照蔺承佑思路写下第行。
蔺承佑又道:“行凶时辰——明。胡季真是上月二十出事,确切地说,是他同好友们从慈恩寺回来后被害。当日他未时末与最后位友人分手,回到胡府已是申时末,而且回府就发病,所以凶手只能是在未时末——申时末这两个时辰之内动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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