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望望滕玉意侧影,她正埋头虔诚地在竹简上写着什。
今夜是
“也好。”滕玉意爱不释手,小心翼翼把玩会,郑重把锦囊包好。
这时宽奴不知从哪弄来几盏许愿灯:“世子,青龙寺放灯很灵验,要不放个许愿灯再走吧,”
滕玉意来兴致,接过其中盏灯:“先不说灵不灵验,反正挺好玩,在哪许愿?是写在灯笼里吗?”
宽奴笑着说:“灯笼里有张竹简片,用水或是用墨写在上头都成。小人这有墨条,娘子拿着些写吧。记着许愿时候要虔诚,把自己想祈福人名字都写上去就成。”
滕玉意拎着灯笼走到边,蹲下来用墨条沾点水,取出灯笼里竹简,认认真真在上头写下自己愿望:平安渡厄。
锦囊,另手举起其中根步摇轻轻转动,那璀璨点光,倒映在她如水秋瞳上。
蔺承佑等会,看她仍不接茬,他坏笑下,故意激她道:“滕玉意,别告诉你瞧不上这步摇,也对,比起紫玉鞍那等价值连城宝贝,这东西确不起眼,行滕玉意,还给吧,回头再赔你对更贵重。”
滕玉意下意识把手往后缩:“谁说瞧不上?是觉得——”
蔺承佑把话说得那明白,无非是怕她自作多情,然而两人再熟,总归男女有别,收这样贵重份赔礼,未免不合礼数。
转念想,蔺承佑言出必行,这次她不收,下次他指不定真会弄出更贵重东西。
想想,又在底下祈福名栏里,添上阿爷、姨母、表姐表弟等人名字,端福虽然不是亲戚,但也郑重地写上,正要起身时,不经意望见那边蔺承佑,蓦然想起他前世被人用毒箭暗算,他今年十八,倘或没能救回来,算起来才活二十岁。
她灵机动,旋即又迟疑,就不知道她个外人帮着祈福好不好使……
罢,冲他救她这多回,出于份感激,也应当帮着祈祈福,于是扭过身来,恭恭敬敬地写上蔺承佑名字。
那边宽奴也递个灯笼给蔺承佑。
蔺承佑懒得接,回想刚才那幕,哪怕叫滕玉意收份礼物都要费这样大劲,他心里正烦着呢,却听宽奴道:“世子还是放盏吧,能保平安。”
收下也没什吧。
想想若是她弄坏他宝贝,她也会想方设法赔。
她就这样说服自己。
“好吧。”滕玉意笑眯眯点点头,“不过话得说清楚,上次在地宫丢步摇事不能怪世子,但世子礼数如此周全,只好勉为其难收下,这步摇就已经很满意,千万别再破费。”
蔺承佑粲然笑,怕她瞧出端倪,随即又敛笑意,佯作随意道:“那就收起来吧。时辰不早,先送你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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