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庭兰却又道:“浴佛节那晚蔺承佑把你约出去,你回来之后头上多对步摇,当时因为出武大娘事阿姐也没心思追问,那对步摇可是蔺承佑送你?即使答应帮你忙,有什必要送这昂贵首饰?”
“早说是为还人情。他说他不习惯收这贵重生辰礼,那步摇算是回礼。”
“噢,所以你就接?”
滕玉意听得不耐烦,翻个身背对着阿姐:“喜欢那个样式。这很不妥?那还回去好。”
杜庭兰生恐妹妹在被子里闷坏,拉拽被角试图帮妹妹脑袋露出来:“你好好同阿姐说话。你是不是也早就疑心蔺承佑喜欢你?”
职,经手都是错综复杂大案,他每天四处奔波,本就很忙,要不是心里非常在意,有必要抽出精力来照管你吗?”
滕玉意再次滞住,因为她居然觉得阿姐话很有道理。
“不对,不对。蔺承佑自己说过,他是因为收送紫玉鞍才答应要帮忙。”
杜庭兰叹气:“成王府每年不知要收到多少天下异宝,倘或每份珍品就要答应帮次忙,蔺承佑不知要帮多少人忙。”
“跟那些人可不样,跟蔺承佑还有绝圣弃智有份过命交情。绝圣弃智说,那回要是没有帮忙,大伙不能那顺利降服尸邪,后头除去血罗刹,也占很大份功劳,蔺承佑是非分明,很清楚在其中帮多大忙,如今被人暗算,他冲着这份交情也不会不管。”
滕玉意边把自己捂得更严实,边在被子里哼声:“他可没说过喜欢。再说,世间男子无有不薄情,就算他眼下喜欢,保不齐哪日就变心。倘若相信男人话,日后定会伤透心肝。别说蔺承佑未必喜欢,就算真喜欢也不会同意。
滕玉意兀自滔滔不绝,杜庭兰却只静静听着,等妹妹口气说完这番话,她笑着说:“这些话你是不是总在心里对自己说?”
滕玉意哑然瞬,旋即振振有词:“阿姐,你忘记蔺承佑还中着绝情蛊?你看看卢兆安那贱人下蛊有多毒辣就知道,除非宿主险些身亡,很难解开蛊毒,蔺承佑这蛊毒料着更不好解。再说就算蛊毒解,蔺承佑要是喜欢谁,犯得着遮遮掩掩吗,他每回都告诉只是他帮忙,再叫千万别多想。”
杜庭兰没接茬,这也是她最想不通点。
蔺承佑心悦妹妹,这点她绝不会看错,但以蔺承佑坦荡性子,喜欢谁定会大方承认,他前前后后为妹妹做这多事,却连自己心意都没让妹妹知道,这实在令人想不通,难不成其中有什隐情?
滕玉意看阿姐不说话,只当阿姐被自己说服,把衾被蒙到头顶,在被子里闷声说:“阿姐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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