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大哥,得进宫趟。”不管究竟是不是郑仆射,朝廷和宫里都必须尽快在暗中布局。
谁知等蔺承佑宫里出来,衙役过来说:“严司直,武二娘说有重要线索要提供,但在提供线索之前,她想见自己阿娘,此外她还想见见杜娘子和滕娘子,若是大理寺不答应她要求,她就拒绝提供线索。”
“照她说做。”蔺承佑毫不犹豫地说。
衙役迟疑:“但是……滕娘子和杜娘子毕竟是弱质女流,未必敢到大狱中来。”
“不,她们会来。”蔺承佑笑笑,径自往外走去。
偏巧这段时日发生事,也都能与郑仆射对上。
前阵孕妇取胎案,舒丽娘恰是郑仆射别宅妇。
宋俭可以为报仇娶小姜氏为妻,郑仆射当然也可能为月朔童君让做过恶事舒丽娘做自己别宅妇。
此外郑仆射大公子突然悔婚事,也很值得推敲。明面上退婚理由是不慎让段青樱有孕,但焉知不是郑仆射不想让儿子成为作恶多端武二娘姐夫,特地安排这出。
如果真是郑仆射,那当年皓月散人和文清散人能逃过朝廷搜捕,就很说得过去。
黄豆大小痦子,痦子上还有根白毛,以往此人隔三差五就来店里买饆饠,萼姬过来时那人刚走,两人并未打招呼,显然互不相识。
蔺承佑脑中闪过道白光,沉声说:“去找画师。”
很快画师就找来,两个伙计对着画师结结巴巴描述那人模样,等到画像画出来,严司直当场就怔住。
这位熟客竟是郑仆射身边大管事郑宝荣。
上回在查办舒丽娘案子时,严司直与郑仆射这位大管事打过好几次交道。
他还不知道滕玉意吗,她天不怕地不怕,听说武绮要见她,定会飞速赶来。
***
这两日滕玉意吃得香
朝廷绝不可能想到他们就藏在郑仆射某处宅子。
整件事里,唯个说不通地方,就是郑霜银。
假设郑仆射就是幕后主家,又怎会让卢兆安用相思蛊迷惑自己女儿。
转念想,也许这件事郑仆射自己也不知情,过后才知道自己女儿被算计,所以事发后完全没有保全卢兆安意思,毫不犹豫把他当成弃子。
姑且当郑仆射就是幕后主家,但是思来想去,仍觉得有几个疑点对不上。
“竟会是他?”严司直嗓音有些发颤。
倘若是真,这个消息对长安甚至朝野来说,不啻于声惊天巨雷。
想想整件事,对方藏得太深下手也太快,要不是蔺评事这边应对及时,这些饆饠店伙计早就没法开口指认。
审讯完毕,蔺承佑和严司直从房中出来。
蔺承佑望着庭前松柏出神,幕后主家有谋略有财力有人马,这些郑仆射都符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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