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不敢?蔺承佑以手指天:“若是滕玉意肯嫁为妻,绝不三心二意,此生只爱她人,此心只有她个,敢违此誓,就让雷劈。”
话音未落,头顶轰隆隆滚动,伴随着道锃亮闪电,当空劈下来道雷。
蔺承佑眼疾手快,飞快拉着滕玉意掠到边。
两人都呆住。
只要慢上步,蔺承佑就会被雷劈中。
蔺承佑点点头:“明白,你是不是以为并非真心?那你听好——”
他朗声道:“滕玉意,你是见过最好女孩。你脾气大,不喜吃亏,智多近妖,睚眦必报,诚心气人时候能把人气死,但你心善可爱,护短讲义气,凡是你答应过事,你样样都放在心上,凡是你在乎人,你都肯为寸方肝脑涂地。你面冷心热,寸彩凤楼妓子都存着仁悯之心。昨日被困在水中,你不懂水性也要跳下来救,你这样好,比天上明月还要好。见过你之后,心里眼里都是你,你笑,跟着开心,你生气,也觉得可爱,蔺承佑——”
他低眉笑笑:“是这世上最好郎君,现在想求娶这世上最好小娘子,不知她愿否?”
五月是年中最光辉季节,远处烟水明媚,近处莺啭蝶舞,微风伴着豆蔻青嫩香气,把蔺承佑话声字句送入滕玉意耳中,渐渐地,她面前仿佛氤氲开层清甜迷雾,只需再往前步,俨然要沉醉其中,她心中凛,脱口而出:“要是嫁给你,日后你会纳妾吗?”
蔺承佑怔:“纳妾?”
来:“你就点都不喜欢?”
滕玉意皱眉点点头。
“不信。你要是不害臊,为何这样慌?”
滕玉意顺着蔺承佑目光看向自己手腕。
蔺承佑凝视着她,声音低:“你心跳得比还快。”
滕玉意愣眼望着那被雷劈中处。
滕玉意也是愣,但话出口,瞬间冷静几分,挺挺胸道:“夫君,日后只能有人,别说纳妾,若是他敢多看别女子眼,立刻与他恩断义绝,这话是认真,绝不是在说笑,你敢保证你以后心里眼里只有人吗?”
“敢。”蔺承佑毫不犹豫道。
他明白,原来她在担心这个。
“你跟打这多回交道,觉得是这样人吗?要是随便见个女孩就喜欢,用得着等到今年你来长安?除你滕玉意,谁也瞧不上。除你滕玉意,谁也不想娶。”
滕玉意耳朵又开始发烫,默片刻,哼哼道:“你敢发誓吗?”
滕玉意惊之下,忙往后抽手:“还不是被你这些话闹,乍然听到这些话,能不慌吗?”
蔺承佑半信半疑。
不管。
“为何不愿意嫁?难道不好吗?”
“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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