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光远率领满府人在中堂迎客,略微寒暄几句,就领着蔺承佑和严司直往后院走。
“出昨日事,李某后悔莫及,若非再姑息,小女昨日也不会被歹人再次袭击,上回立刻到大理寺报官话,也许早就发现小女房中那些厌胜之术。”
说话间到李淮固住小院。
李光远指指院门口匾额:“三娘与她几个哥哥姐姐不同,虽说也是将门出身,却酷爱舞文弄墨,瞧瞧,这都是她自己写。好在昨日已经查过,匾额后头没放那些符箓。”
蔺承佑往上看看,上面题着三个字:皓露轩。
蔺承佑依旧不死心:“就没有叫过近似小名吗?滕夫人在世时,都是怎样称呼自己女儿?”
程伯鉴貌辨色,发现蔺承佑眼中竟有焦灼之色,踟蹰片刻,只好也认真作答:“老爷和夫人历来只叫娘子‘阿玉’,或是‘玉儿’,打从娘子出生,这个称呼从来没变过。”
“杜家夫人呢?”
“也是如此。”
蔺承佑难掩失望之色,其实早在几月前因为包虫子与滕玉意打上交道,他就让人暗地里打听过她底细,把她过去在扬州事大概摸遍,没人听说过滕将军女儿叫过类似小名。
。突然如此,难不成是想上门提亲。
呵,他就知道,成王世子瞧上他家娘子。
身为滕府忠仆,他理当说“不知”,但就怕……娘子自己也愿意。
程伯在脑子里来回打个转,含蓄微笑道:“娘子小名就在闺名中,至于闺名是什,世子想必已经知道。”
“阿玉?阿意?”
忽闻环佩叮咚,李淮固带着婢女们迎出来,她头上梳着双鬟,身装扮明净雅洁,配上那窈窕身影,宛若画中人似。
李夫人软声说:“阿固,毋需再怕,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害你。这两位是大理寺*员,严司直昨日来过,这个是蔺评事,都是过来调查案子。”
阿固。蔺承佑耳边震,转眸打量李淮固。
李淮固感觉到蔺承佑注视,不卑不亢行礼:“见过严司直,
况且当年那小孩假如真是滕玉意,她来长安这久,知道他直在找儿时救命恩人,不可能绝口不提。
看来只是他多想。
要不是端福说他家娘子觉得包袱里东西眼熟,他也不会突然有此问。
***
第二日早,蔺承佑和严司直同赶到李府办案。
程伯继续微笑。
“没叫过‘阿孤’吗?”
程伯呆:“阿孤?谁家小儿会起这不吉利小名,家娘子从来没叫过这个。”
蔺承佑顿感失落,程伯历来老练,脸上出现这样错愕神色,说明他也是第次听见这种称呼。
程伯可是滕府最有资历老下人,假如连他都没听说过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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