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眸中泪光凝。阿爷不知道?
呵……这不可能!
滕绍脸上痛苦之色丝毫不亚于女儿:“当年邬莹莹被送来后,阿爷第件事是让人核实邬莹莹身份,当时阿爷在外御蕃,核实完邬莹莹身份后连夜修书封给你阿娘,把当年邬家和滕家这些事告诉你母亲,让你阿娘帮邬莹莹寻找门合适亲事。同时令人立刻前往邬子奇身边帮他求医问药。
“为不惹来风言风语,你阿娘对外说邬莹莹是表妹。等阿爷回到家中,已是两月后事。邬子奇已经病逝,邬莹莹身边只有那个叫邬四
为躲避追杀不小心摔入附近山谷中,等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辆犊车上,救他百姓是从临淮跑出来,他们告诉邬震霄,南阳破,滕将军战死。他们怕临淮也保不住,准备南下避难。
“邬震霄痛哭流涕。他既伤心你祖父和伯父死,也恨朝廷用兵失误派秦丰寸前来支援,满腔悲愤无处发泄,发誓此生再也不回朝廷军营效力。邬震霄头些年就在谯郡纳个歌姬为妾,妾室给他生个儿子,当时这孩子已有十几岁,名叫邬子奇。邬震霄伤好之后便回谯郡接妾室和孩子,那之后只远远看南阳城眼,便带着妾室和儿子随流民南下,终其生,再也没回过南阳。邬震霄身上伤太重,又逢连日颠簸,身体下子垮,熬没几年,就过世……”
滕玉意大受撼动,父亲眸色深沉,显然也在为这段惊心动魄往事伤怀。
“邬震霄死后留下笔积蓄,妾室拿着这笔积蓄与儿子相依为命,又过几年,邬震霄儿子邬子奇娶妻,生下孩子就是邬莹莹。”
滕玉意目光颤动,邬莹莹当年突然赶来投奔阿爷,看来是仗着祖父邬震霄对滕家那片忠义之心。
果听父亲说:“邬莹莹长大后,被城中位年近花甲豪绅看中,邬子奇力孤病重,恨自己无力保护女儿,听说行军路过,拼死托位叫邬四老忠仆将邬莹莹送到帐下。不忍英雄后代落得被人糟践下场,只得令人收留邬莹莹。”
滕玉意咬咬牙,邬莹莹这来,切都变。她寒声道:“要报恩法子有是,为何不给邬莹莹财帛?为何不给她找个好人家打发她走?邬莹莹来之前,阿娘身子还是好好!她来后没多久,阿娘身子就垮。你把邬莹莹接到家中,可想过这是引狼入室?阿娘那样信重你,你为何要伤阿娘心?”
滕绍额角突突直跳:“因为阿爷问心无愧!”
滕玉意满心恨意,嗓音陡然拔高:“阿爷若是问心无愧,为何对邬莹莹事缄口不言?!母亲若不是伤心到极点,怎会从此病不起?”
滕绍酸苦异常,突然厉声道:“你以为阿爷不想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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