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后,清虚子指指滕玉意,对五道和绝圣弃智道:“你都看见,滕娘子印堂发黑。”
滕玉意惊。
“此事甚是蹊跷。滕娘子虽身负错勾咒,但她这半年没少降妖除魔,纵算不能完全化解咒怨,应劫时日也不可能会提前。想来想去,很有可能与咒怨本身有关。滕娘子身上冤愆未消,凡是为自己祈福或者消灾之举,都会招来反噬。”
“反噬?”
清虚子晤声:“你和佑儿斩杀并非寻常邪物,而是能搅动乾坤大魔物,你由此攒下功德不容小觑,甚至可能举破咒,但这回破勾咒非同寻常,下咒绝不止人,察觉咒怨即将消除,怎会不发出冲天怨气,这怨气在天地间涌动,又会引来旁冤愆,聚少成多,积羽沉舟,凝聚在处足以改变天数,所以最近长安城频有异象:尺廓现世不说,还频繁出现七欲天。这两样物事与先前妖魔鬼怪不同,无魂无魄,乃是集大煞所成。从这种种异象来看,正因为你攒大量功德,反而导致你命中那场劫提前,这就叫此消彼长。要破此咒,绝没有们想得容易。”
?
上次阿爷对她说,圣人和成王体内各有块女宿锁灵牌,圣人发作时只能由成王人帮忙护阵。这当口若有人闯入阵法,完全可以成功暗算圣人和成王,故而当年此事虽然走漏风声,但鲜少有人知道圣人具体何日发作,更无人知晓具体在何处护阵。
假如成王为圣人护阵时出差错……对某些暗中要举事人来说,无疑是石二鸟之策。
滕玉意想得后背直发凉,但当她将目光投向成王夫妇和清虚子时,心里忧虑再次消失。
几位长辈那样沉稳从容,想必眼下距离圣人发作时日还远,蔺承佑查那久案子,离京前定会让自己伯父和爷娘多加防备。
滕玉意惴惴地想,怪不得那晚尺廓直奔她而来,原来不只因为她是借命之人,搞半天她自己就是天地间这股煞气起源。
她悚然而惊,照这样说,阿爷会不会也有危险。
这时成王妃也过来,她换身利落
严司直留下纸条已经被成王慎重地收起,看成王夫妇样子,似乎也早就起疑心。想想前世,蔺承佑为引那人出手,不就假装在鄜坊府中毒箭。
成王夫妇和圣人知道、想到,只会比她多。
那边,成王和王妃俨然早预料到圣人会来寻他们,进上房与清虚子商议番,不久便出来。
成王面沉如水,带着那位千牛卫将领离去,王妃却自发留在观中,只是眉间隐约萦绕着忧色。
待到成王府护卫将严司直尸首和严夫人护送出观,观中氛围下子沉寂不少,诸人心头仍沉甸甸,清虚子将滕玉意等人招揽到院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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