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她在入学考只排第六十八,他与段玉山还琢磨着是不是小家伙初次应考没经验,怯场之下才失手。哪知接下来这两年,她在书院所有考绩始终在中不溜丢排名,简直令人匪夷所思。
“是不是进书院后为着什事分神,没有在万卷楼时踏实用功?”赵澈轻蹙眉心,按在她头顶手徐缓滑下,摸到她耳朵尖后便轻轻揪住,语气倒是不凶。
眼见最后年,她若再那路“稳定”下去,明年投考国子学就略悬,他这做表哥都要忍不住操起老父亲般心。
“说好今日不问功课呢?”面对他突然变脸,徐静书委屈巴巴扁扁嘴,叽叽咕咕转移话题,“到六月就是大人,你是表哥也不能揪耳朵吧……”
她最初计划就是拿两年乙等“膏火银”明哲保身,到第三年再全力以赴,毕竟最终得有个亮眼考绩才能谋好差事。不过,这怂心思说出来定会被嘲笑训斥,她并不想让赵澈知道。
个表哥,好像没有走远。
虽说不上来为什,但她觉得,这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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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个傻兔子。好,别哭,”赵澈噙笑,难得亲昵地揉揉她发顶,“眼下有点隐患在,这事不适合让别人知道,懂吗?”
虽不明白“隐患”是什,但徐静书还是使劲点头:“懂。这秘密到为止,除非你同意,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。不会坏你事。”
“就你个萝卜丁,还大人?”虽这说着,赵澈还是从善如流地改捏住她脸颊,“别想转移话题!给个解释,嗯?”
许是他指尖还残留着先前被茶盏熨帖过热烫,又或许是他话尾沙沙沉沉那个“嗯”字带着
她冰雪聪明让赵澈愣愣,旋即露出种介乎“慈祥”与“欣慰”之间神情,像个“吾家有女初长成”长者般,满意颔首。
“对,有件事直觉得很古怪,”赵澈面色陡转严肃,“就凭你这机灵劲儿,到底是哪炷香没烧对,才会连续两年都只拿到乙等‘膏火银’?”
其实他对这个问题狐疑已久,只是这两年太多事忙,日常关切弟弟妹妹们功课时也只能将他们唤到处来问。想着表妹到底大,脸皮又薄,当着大家面对这事追根究底多少伤她自尊,话到嘴边又次次忍下。
按说能在明正书院拿到乙等“膏火银”并不差,毕竟府中有个学三年后交六门白卷赵荞,相比之下徐静书都快好到天边儿去。
可她当初在万卷楼时,分明就展现出惊人天分,连段玉山都啧啧称奇,还拿她与昔年神童段微生相提并论。旁科目不提,就凭她过目不忘记性,至少律、书两门就绝不该拿乙等“膏火银”,毕竟她们这届八十人里并没有天资超群到足以力压群雄学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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