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独自出来?这是要去哪里?”
“没要去哪里,任意走走,”徐静书总算能答上话,讪讪看眼旁边那对假装目不斜视兵卒,压着嗓子轻声问,“这里是不能独自出来?”
那青年愣:“倒也没有这规矩。”
徐静书不自觉地蹙紧眉心。这意思就是说,他知道她是不该落单!
是敌是友?好人歹人?她无法判断,心中顿时着慌,额角浅浅渗出薄汗。
她抬手执礼,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,张嘴开开合合半晌没憋出话来,无端闹个大红脸。
那队兵卒见自家头儿主动上前与小姑娘攀谈,本就面露古怪笑意。这徐静书脸红,他们便仿佛窥破什玄机,隐隐发出怪笑。
这下徐静书更窘,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。
“皮痒?”那人扭头扫过在原地列队站定干下属,冷笑。
那群兵卒立刻正色,目视前方,眼观鼻、鼻观心,噤若寒蝉。
,几人进去后便被领到各自房间歇下。
徐静书原本还有些困意,可方才听赵荞说傍晚赵澈要上来,她又无端端有些心绪起伏,睡意全消。
这不困就觉饿得慌。可大家都没问吃就各自去午睡,她便不好意思去问侍女要吃食,只能四处溜达着转移饥饿感。
顺着小径走出信王府别业,徐静书漫无目走在山间道中。
泉山上没有闲杂人等,只偶尔有皇城司或执金吾名下北军兵卒巡山而过,这让她倍感安心。
“你是要在山上歇到放榜之前才回城?”
“没,至多三五日就回,”徐静书强撑着不要发抖,“还未请教大人尊姓大名。”
“你这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眼神倏地凛,跨步上前将徐静书揽到身后,长剑已出鞘在手。
切就在须臾瞬间,
以冷眼“镇压”众下属后,那人转头重新面对徐静书,脸上重新有点笑意:“你是今日上来?”
“嗯。”徐静书红面垂眸,总算憋出字单音。
“若没记错,今日只有信王府人上来。”他淡挑眉梢。
这话徐静书不知该怎接,只能又“嗯”声,心中那种古怪感觉愈发强烈。
这人似乎对她随信王府人上泉山来事毫不意外。
走小截后,她瞥见前头山道旁有从挂果海棠林,顿时眼儿发亮,加快步伐。
正当此时,有队巡山兵卒迎面而来,为首那人很是眼熟。
“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。”那人眼中漾起浅浅笑意,大步流星走过来。
正是之前官考时遇到过那名皇城司武官。
徐静书到现在都不知这人姓甚名谁,也不觉自己和他有见面必须寒暄交情。可她这几日直想不通自己对这人那种诡异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,当下便也没再挪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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