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静书警惕地四下看看,见周围侍者们都远远在原位候着,并无偷听迹象,这才压着嗓子接着问:“莫非储君是要替姜大人,向寻仇?”
“瞎想什呢?别怕,”赵澈笑着摇摇头,“她找你是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徐静书身后就传来储君赵絮声音:“久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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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出乎徐静书意料是,赵絮将她领进书房。
赵澈颊畔微烫,握拳虚虚抵唇,干咳声:“茶盏打翻弄湿衣摆,就借驸马衣衫。”
“你大清早就手抖?”徐静书觑他眼,又将双眸弯成亮晶晶糖饼烙。
“是驸马打翻,无辜受灾而已,”赵澈抬掌遮她视线,火速撇开头,喉间滚滚,小声道,“别那笑。”
“啊?为什?”
赵澈扭头望着侧边桃花树,答非所问:“这些日子太忙,已经很久没有‘勉强’吃过甜食。”
就在徐静书发懵时,那“桃花精赵澈”举步行来,以指尖在她额角轻触记。
“真这好看?”
慵懒浅清笑音似今日春阳晴光,暖暖,软软,叫人忍不住就想趋近。
“你怎会在这里?”徐静书抬手按住额角,唇畔有笑,小小朝他迎半步,“又做什穿这样颜色衣衫?”
今日他忽然穿以往从未穿过淡绯色衣袍,让徐静书眼前乍然亮,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已有许久没有特别留心赵澈外貌。
论官职,她只是个九等殿前纠察御史,且才上任没几天;论私交……她和储君赵絮哪有什私交。
反正不管在公在私,赵絮在自己府邸中见她,
“所以?”徐静书茫然到想挠头。叫她“别那笑”,和他“很久没有‘勉强’吃过甜食”有什关联。
是拐弯抹角想叫她给现做?可这里是储君府,大概不太方便吧……哦,储君府!
徐静书猛地回魂,整个人又重新紧绷起来:“表哥,储君今日叫来,是为着什事?”
既他也在这里,想来是知道储君为何突然下帖子召见她吧。
“是不是为着昨日候朝时发生事,莫非储君要替姜大人……”
越过冬天又经春日,他在去年出外游历时被晒到稍深些肤色渐渐又白回以往,似乎回到徐静书初见他那年时模样。
但与徐静书记忆中那个十五岁少年赵澈又有不同。
眼前这是行过千山万水、看过浮生百态赵澈,打骨子里透出股从容写意,再不必像当初那般急于证明自己已经长大,不必再刻意端着冷淡沉稳模样,虚张声势般去向人彰显自己足够可靠、足够出色。
行止由心自如舒张,是真正强大模样。
暖阳晴光跌进小姑娘魔怔般笑眼中,碎碎金晖似被揉碎在那对水汪汪眸底,映出无数个赵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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