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候还小,都喜欢到处跑,可是也怕往那边去。”
陈树怀讲起这足有八十多年前事情,恍如隔世,“老狗叔他们不养猪、不养鸡鸭,连狗也没有条,但他们家院子总是有种怪味熏出来……”
顾俊心头提,其他人也听出情况,怪味?
可是这时,那位也上90岁坐着轮椅村老轻蔑道:“树怀,那不就是狐味吗,你还老说怪味怪味。”
他们是指狐臭味,绝大部分国人都是没有狐臭,但也有有群体存在。
乌黑夜穹下,凛冽寒风吹动着这片古老墓地里杂草。
在远离本村祖宗们坟墓最偏僻那处坟头,满目被盗挖过后混乱。破旧石碑倒下,本来深埋在土地里棺木被挖出抛到边,盖板被破开,里面骸骨已经被盗空,连残留痕迹也不剩下多少。
“也许因为他们外乡有不同习俗,老狗叔那家在们村是很怪。”
陈树怀坐在别人搬来军用折叠凳上,神情复杂,缓悠悠地说着当年事情。
不管是年轻顾俊、壮年薛霸、或老年姚世年,众人都恳请这位老人把自己对老狗叔家切解讲出来,无论那听上去有多荒唐。
“不是狐味,你没记得清楚……”陈树怀叹气,跟老伙伴争论也是费劲,“那种怪味也不晓得是什,很臭,有点像尸体臭味……们那时候河里有时是会飘来死尸,那气味很像……”
顾俊心里有念头闪过,老狗叔怪样、尸臭味,难道老狗叔甚至他们全家真是食尸鬼吗……
“那些浮尸们是拿竹竿捅着让它们飘去下游,不然可能会搁在哪里,但做这种事啊大家都嫌晦气。后来还是老狗叔他们家把这个活做,村里就没人再要赶他们,但也更加躲避他们。”
有些老人是很喜欢跟后辈谈说过往,陈树怀就是这样老人。
“他们家有差不多十口人吧,大人都长得挺怪,小就长得跟们没两样。那时候还是个小孩,也是跟着大家指指点点,取笑老狗叔长得丑、是外乡佬。不过老狗叔从来不跟们生气,就没见过他生气。”
“本来大家赶他们走,阿公让他们留下。可他们毕竟是外来,又不嫁女,又不娶老婆,大家平时就不往他们家走动,他们家住在村尾啊,几乎都进去山里,自己砍些木头混着泥巴搭几间房舍,围成圈……”
听到这里,顾俊不由问声:“老狗叔旧宅还在吗?”
陈村长继续充当翻译,陈树怀听叹道:“不在啦,都塌、烂……那里不住人,有五六十年吧,你们后生还不知道为什啊。”陈村长翻译时讪讪多说句:“还真不清楚,就是说那边阴气重,风水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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