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四五岁
“
很忙。”窗外暮色已经深
，令琛在最后
缕天亮里抬起头，“有事直说吧。”
外公几度张口，却终是没说什
，伸手碰下老伴儿
腿。
“是这样……你表哥你还记得吧，你们小时候穿条裤子长大，天天都要挤在张床上睡。”外婆搓着手，衰老声线被此时天色染上几分凄凉，听着还怪可怜，“他明年打算结婚，已经有江城户口，就是这房子……”
她看眼令琛脸色，见他好像没什异样，这才继续说道。
“你也知道，江城房子太贵，咱们普通人家就是不吃不喝打几十年工也买不起呀，就说你现在手头宽裕，看找你借点钱。”
“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卤鹌鹑蛋，跟你外婆——”
“说吧。”令琛打断他，“什事。”
外公突然没声，干瘪嘴巴紧紧抿着，愣怔半晌，回头去拉老伴儿袖子。
外婆还在打量这房子装修，看到过道那头足足有六个房门，回头就说：“你家能住这多人呢，令兴言那小伙子和他儿子都跟你住起呀？平时很热闹吧，不像们家，孤孤零零，你爸也住这里吗？”
“爸死。”
令琛就知道外公外婆直尝试着联系他，但这大年纪，没有神通广大高人指点，基本没希望踏足他生活。
但他也知道，他们不会罢休，只要自己还活跃在公众面前，他们就早晚会捕捉到机会。
只是这天比他想象中来得早。
他转身，“进来吧。”
老两口又愣下，没想到令琛就这让他们进去。
说完，老两口齐齐看向令琛。
他垂着头，突然笑声。
毫不意外。
甚至比他想象中还直接点。
其实他有时候挺佩服他这外公外婆，农田里长大人家，却在金钱和亲情面前能做出毫不犹豫选择。
客厅里忽然安静瞬。
外公外婆僵着脸面面相觑，结结巴巴地说：“哦……死啊……真可惜，都没跟着你享几年福。”
外公接着说：“怎走？身体不行啊？他挺年轻，今年也该才四十……四十八九吧？”
令琛看着他们没说话。
这眼神盯得老两口浑身发怵，只觉得眼前男人和他们记忆中小屁孩儿完全不样。
原本打算着他要是不认，他们就在门口撒泼打诨，令琛这种大明星不可能不要那个脸面。
到令琛面前，他们在学校门口力气仿佛突然消失，互相搀扶着进去，路打量着这房子水晶吊灯、大理石餐桌、还有那些真皮沙发。
“你家真大啊。”外婆说，“可比小时候住地方大多。”
令琛坐在沙发上没说话。
外公又拿出腰间垮皮包里掏出个塑料袋，颤颤巍巍地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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