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到“九”，听筒里终于传来他那有点哑
声音。
祝温书看着那辆车，问：“有什
事吗？”
几秒后，她掏出手机。
果然。
股直觉牵引着她转身，看见街对面那辆黑车时，祝温书大脑突然空白
。
她握着手机，血液倒涌，呼吸频率渐渐急促。
好会儿，她才接起电话。
祝温书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睡着，等她醒来，发现车已经停在小区门口。
她揉揉眼睛，想跟尹越泽道个谢，低头看手机，发现居然已经九点半。
按她以往经验，驾驶私家车最晚九点就该到。
“到很久吗？”
“刚到。”
他沉沉叹气，“读书时候呼朋唤友，工作反而没什朋友，吃饭都是个人。”
对此，祝温书也算深有体会，“是啊，大家天南地北，工作后也没精力交新朋友。”
“有空起吃顿饭吧。”
尹越泽接话道，“就是朋友间，叫上徐光亮他们，你赏脸吗？”
以前尹越泽从来不会用“赏脸”这种敬词，从来都是直来直往。
温书。”
尹越泽声音突兀响起，“还记得以前说过话吗？”
祝温书：“嗯？”
“你说
们以后还是好朋友。”
他侧头看祝温书眼，目光朦胧，仿佛是陷入回忆，“但你现在对也……太生疏。”
就隔着条街，却像隔着条银河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。
祝温书站在冷风中，听着自己沉重呼吸声，心里默数着数字。
数到十，他再不说话，她就挂电话回家。
、二、三……
“祝温书。”
尹越泽笑着说，“进城高速路口堵会儿。”
“噢，那麻烦你。”
祝温书打开车门，“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目送着尹越泽车开走后，祝温书刚转身，包里手机响。
她下意识感觉是令琛打来，脚步便顿在原地。
如今听他这说，祝温书终于实实在在地感觉到，时间和经历赋予他变化在哪里。
“没问题啊。”祝温书笑，“就是现在是班主任，太忙，可能没那自由。”
“没关系，寒暑假总是空。”
在这之后，两人没怎继续聊天，尹越泽打开音响放歌。
他喜欢欧美乡村音乐，旋律轻快动人，而祝温书也没好意思在别人副驾上直玩儿手机，沉默间，她眼皮越来越重。
祝温书心想这多年没联系当然生疏，何况还是前男友。
“有吗？”她笑笑，“可能是太久没见。”
尹越泽：“那以后，们有机会多聚聚吧。”
祝温书噎下，不知该怎回答。
见她哑然，尹越泽又说：“回来这些天，除那次同学会，其他时候除工作，基本都是个人待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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