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再次看向舞台，脸
她耳里只有令琛
声音，
字句，砸在她心上。
她心跳和呼吸都在令琛声音中平静
下来。
却无法控制股酸涩感涌上眼眶。
“
直在等。
全场大概只有祝温书人，动不动地看着舞台。
她是个怕冷人，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，在严寒冬天，感觉到血液温度。
就连心跳也次比次重，几度要挣破胸腔束缚。
直到令琛再度开口，已经压不住现场势头。
“最后首《小蚕同学》，”他抬手拨动琴弦，中断音乐从头响起，“送给小蚕同学。”
“今天。”
他停在舞台边缘，沉沉声音响起，观众席骤然安静，像按下暂停键。
“小蚕同学在现场。”
当这句话落下，现场更安静。
然而仅仅两秒后，现场尖叫骤起，比之前任何次都要剧烈。
脸。
祝温书徐徐移开眼，却发现，舞台上音乐不知什
时候停。
她看向舞台中央，追光灯下令琛手臂垂在吉他旁边，抬头望着大屏幕。
场馆音浪此起彼伏，令琛却久久伫立，目光不曾移动。
许久，屏幕上画面回到舞台。
直在等。
等白日升月，等盛夏落雪。”
听到这句时，祝温书感觉脸上阵冰冷。
她抬头，看见夜空中飘落纷纷扬扬雪花。
“你看眼，抵达终点。”
耳边全是乱七八糟尖叫与吼声，几乎快要震破祝温书耳目，连前方不停移动寻找机位摄像师都从镜头后面抬起头。
或许没有人在听这首歌，就连施雪儿都语无伦次地说着话，下又拿出手机狂拍，拍几秒她还去疯狂地摇晃祝温书手臂。
“祝老师！祝老师啊！你听见吗！你怎都不激动呢！”
见祝温书不说话，她又去祝启森面前发疯。
万人喧哗中，祝温书是唯听众。
而祝温书坐在人群中，恍若置身真空中，分不清是耳边尖叫声更重，还是她心跳声更重。
在这片狂热中，她看见台上人垂下头。
藏住表情，声线却轻颤，带着丝哽咽。
“她来听演唱会。”
有人震惊，有人伤心，有人热情欢呼，有人不可置信地哭喊，有人躁动地转动脖子打量四周人，在找令琛嘴里那个“小蚕同学”。
祝温书清晰地看见，令琛抿着唇，下颌线紧绷，眉心却微抖。
他双眼在灯光下不甚清晰，朦朦胧胧地看向另个方向。
祝温书也收回昂着下巴，转头看向舞台。
隔着二十米距离，祝温书只能看清他身形轮廓，却知道，他视线正穿过火树银花，和茫茫人海中她遥遥相望。
半晌，她看见令琛拖着立麦朝她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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