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琛俯身靠过来时候,祝温书立刻闭上眼,深深地吸口气。
他唇温热柔软,他动作生涩却热烈,压得祝温书背靠着栏杆微微后仰,长发被风吹得四处飘扬。
祝温书在这个毫无章法亲吻里感到股快要冲破胸膛刺激与满足。
令琛微微低头,眼眸被阳光映得很浅,头发也缀着淡淡金光。
他没有笑,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扬着眉眼,掩盖自己不够从容。
祝温书看见他把情绪明明白白地流露出来,仿佛这刻,才是他真正在等答案。
不是止于身份上男女朋友,而是要个明确肯定。
“令琛。”
祝温书自己都记不清这是多久事情,只记得当时她作文里用这不常见词,语文老师专门提下。
令琛没回答她问题。
“今天经过这里,觉得很美,就想带你来看。”
祝温书迎着风笑起来,闭眼深呼吸。
“是很美。”
等令琛绕过来给她拉开车门,她才有动静,慢吞吞地下车。
“这里是……”
话没说话,令琛突然牵着她手朝大桥中间快步而去。
没有建筑遮挡,这座大桥上北风怒号,目尽天涯,连西沉太阳也状若火盘。
令琛牵着祝温书走很久,到后面几乎是小跑。
然……玩儿这野?
你可是个大明星啊令琛!
可是个人民教师啊!
可惜任祝温书心里想法百转千回,会儿抠抠手指,会儿看着窗外,会儿又欲言又止地看向身旁人。
但令琛始终言不发。
祝温书声音被风吹得很散,“不是个很会表达自己心意人。”
她顿顿,低下头。
“但如果你想亲,只会说……”
“好。”
呼啸风声突然变得很远。
“祝温书。”
“嗯?”
“可以亲你吗?”
“?”
祝温书蓦地睁开眼,眨下眼睛,才转头去看他。
祝温书跟不上他脚步,头发几次被侧面风吹得糊嘴巴,最后,他终于停下。
四周只有呼呼作响风声,令琛站在栏杆旁,侧头看向祝温书。
“是不是你以前作文里写恢胎旷荡?”
长期生活在钢筋水泥城市里,祝温书确实也很久没有看过这样风景,即便寒风吹得她快睁不开眼。
“是啊。”她靠着栏杆,放眼望去,澄江如练,连接着被太阳烧红日暮,没发现自己说话都像在喊,“你还记得这词儿呢?”
祝温书大概经历人生中最漫长又忐忑四十分钟。
最后,车停在道大桥上。
这里离市区已经有二十多公里,别说人烟,偶尔有几辆车都是飞驰而过。
“下车。”
令琛说话时候已经摘口罩并解安全带,而祝温书看着这地方还有点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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