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眼睛时，祝温书配合闭目，温热
毛巾轻柔地擦着她眼角。
过
会儿，她睁开眼，意料之中地和令琛对上目光。
她伸手拉下令琛袖子，“知道，令老师。”
令琛神情松动些，但也没再说话。
用碘伏清理完伤口后，他又给上
层药，祝温书都不知道那是什
。
“今晚别洗澡，就这睡吧。”
他放下手里东西，起身朝浴室走去。
“把自己放第位，行吗？”
“
真没事。”
祝温书突然有点着急，坐直按着他手臂，“是老师，发生这种事情肯定不能放任不管，而且你看也没怎样啊，就是些皮外伤，……”
“你敢把今晚事情告诉你爸妈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不去，晚上领导说让明天在家休息，安排别老师替……嘶！”
祝温书突然缩下小腿。
令琛立刻停下动作，抬头看她。
“疼？”
他动作很轻，碘伏也没有刺激性，几乎感觉不到疼痛。
令琛便端着热水和药进来。
“先吃这个。”他摊开手里药丸，又指着桌上盒药，“明天早上醒来吃这个，如果还是不舒服跟说，带你去医院。”
祝温书说好，从他手里接过药和水，口吞下去。
随后，祝温书靠着床头，朝令琛伸手。
可惜令琛根本没看见，他低头挽起祝温书裤子。
祝温书不知道他在干什，扭头看着浴室，不会儿，听到潺潺水流声。
几分钟后，令琛拿着叠成小方块儿毛巾出来，弯腰给祝温书擦脸。
毛巾温度刚好，不凉也不烫。
早在令思渊生病那次，祝温书就发现令琛和她想象中不样。
他好像特别会照顾人，就像此刻，他没问就能分辨出哪张是洗脸毛巾，给她擦脸时候也不是胡来，会先大致擦过脸颊，然后用边角处擦拭她鼻翼和耳后。
祝温书顿住。
片刻后，她垂下头，闷声说：“道理不是这样。”
“不讲道理，只要你平安。”
令琛声音很轻，但每个字都重重砸在祝温书心里。
“嗯。”
“不是。”祝温书摇头，“就是太凉。”
但令琛没有继续，他捏着棉棒，眉心微微颤抖。
半晌后，他声音变得沙哑。
“祝温书，以后别这样。”
他抬起眼，眸子很黑，倒映着祝温书虚弱脸。
其实祝温书冬天穿得厚，只是摔跤时候裤子被蹭起来，这才让小腿擦伤大片。
只是她皮肤白，衬得伤口比实际严重些。
祝温书讪讪收回手，见令琛盯着她小腿，眉头拧得很紧，便说：“没事，就是擦到，都没流血。”
令琛没说话，扭头拿碘伏和棉棒。
“明天还去监考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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