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家里陌生又熟悉切,时还有些不适应,看着自己组装储物柜,从旧货市场淘回来木制弥勒佛,突然灵机动,赶紧去茶几下面掏出零食盒,开盖之后,心满意足,里面是最喜欢吃饼干,要知道,五年之后它就停产。
阿兔正在收拾行李,大口咬着饼干问她这是要去哪里。她低声说,别闹,知道你不想去,但们也该认命。讶异,去哪儿?阿兔没有理,去客厅把张广告单递给,上面写着怦然疗养院。条件反射地向后躲,差点撞到衣柜上。阿兔害怕又发脾气,停下手上动作,悻悻道,那你自己跟儿子说。
突然反应过来,还有个跟老死不相往来儿子。
他拒绝跟沟通,人在美国又逮不到他,坐飞机十几个小时才能到,越过时差线,哪怕打个盹儿,醒来又会回到家里。
像个脑残粉样在微博上搜他名字,看到有人发他航班信息,知道他回国工作,才在机场堵到他,还跟接机小妹妹借块很大
。
每个夜晚就像是被按下快退按钮,伴随着刺眼黎明,回到过去熟悉又平凡天。
好在接下来几天倒流幅度不大,有足够时间跟阿兔再相处。可是到过天堂人,哪还有那多脾气,况且终于又见到阿兔,怎看她怎顺眼。见她之前,会认真洗漱,把头上掉得差不多呆毛梳得整齐利落,学那些年轻人谈恋爱,带她把这监狱当成绝佳旅游胜地来逛,还邀请她住进房间。每天跟个过去她重逢,再看见她因为转变意外次,如此循环,这真是老天爷给开非常可爱玩笑。
直到有天电梯坏,经过楼梯间时,远远看见阿兔在台阶上跳舞,那时才反应过来,她或许不是无聊去爬楼梯,而是偷偷在这里跳舞。
依稀记得,跳舞好像是她唯爱好。
站在楼梯间,看着脚下十三阶楼梯,心想只要摔不死,残半边,明天醒来又是条好汉。咬咬牙,合上眼,像个烈士样洒脱地把身子往前探。
摔得已经全无痛觉躺在急救中心,唯还能听见电视里传来新闻播报,说怦然疗养院下午发生事故,院长决定封闭全院扶手楼梯,听罢,放心地闭上眼睛。
想,未来阿兔,应该不会从那里摔下去吧。
时间天天逆行,像是站在人行横道上,看着所有人迎面走向,又匆匆从身边穿过,而只有在往对面空无人目地踽踽独行。
后来是阿兔把叫醒,睁开惺忪睡眼,动动身子,前所未有地充满活力,阵窃喜地坐起身,发现此刻正在自己家里,终于离开养老院,这个老不死现在就想开香槟庆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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