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……卯时便来过，二姑娘你家侍卫在练武，那会儿，你在睡觉。”
倘若他给自己念书，林子葵会担心自己无心学习。
萧复哑然，顿
顿道：“明日你巳时来，早些起床便是！”
不就是子曰
，他也会。
“……嗯。”林子葵点头。
“说得这些，无聊得很，二姑娘……不喜欢听吧。”
“本来是不喜欢
，你们儒生纸上谈兵，狗屁不通，”萧复斜着身子靠在椅子上，骂
句，话锋转，“但林郎你说得很好，又喜欢听你讲话，你继续讲。”
林子葵点头，舔下嘴唇，萧复看见，端着自己茶杯递到他嘴边，林子葵下意识接过喝，也没反应过来，跟他用盏茶杯。
他继续说下去，萧复听完点头：“说得不错，古之良将用兵之妙，子能言之。”
算是知道老头儿为什跟他说话，那人向是惜才。
“还没，”林子葵说，“家书童还在等呢。”
“让元武给他送过去，你跟回东客堂，也想听听，你上午都怎念书？有人陪你？”
“有，灵源道长师叔，入道前是个读书人，给他吃鸡腿，他陪念。”
萧复又问：“那他陪你念什？”
两人边走边聊，林子葵说：“开始认错人，是个叫则悟道长，以为他是灵泊道长，便跟他坐下交流，他很有学问。”
萧复以不浪费炭为由，将林子葵留下来，萧复陪他念会儿，林子葵根本没办法听进去，总是分神去想，日后二姑娘为他生儿半女，家和睦，坐在炭盆前画面。
他只好自己坐着去看
萧复：“你口中用兵之道，是看书学来，还是谁教你？”
“看书，”他老实地说，“府学教得多是四书五经，写八股文，军事策是不教。”
萧复也猜到，林子葵其实还停留在纸上谈兵阶段，但有自己想法和见解，那老道士愿意听，现如今皇帝可不愿意。
林子葵这性子和学问，到官场，也是要吃亏。
萧复说：“那老道士有学问，也有，林郎，你怎不来找陪你念书？”
“怎个有学问法？”
林子葵回答：“他懂得多，考校问，儒生拿笔不谈兵事，没有可堪大用将才，北方蒙古骄奢放纵，南蛮判服不常，朝廷要取得胜利，维持稳定，该当如何。”
萧复眼底闪过丝诧异，面上不显，问他：“你是如何回答？”
“，是……”林子葵说到这些，便没有那腼腆，他语速放缓，娓娓道来，说好久，等到东客堂，才骤然反应过来——陈兄说过，二姑娘不是不喜欢这些，便马上止住话头。
萧复正听得仔细，下戛然而止，出声：“怎不继续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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