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这是哪来
气味，林子
萧复睁开眼，在黑暗中稍稍曲
下腿。
他怕将林子葵给吵醒，夜之间难以接受小娘子从女变男这回事，就自己忍着，什
也不做，就将脸贴着他脖颈，悄然呼吸。
林子葵睡觉习惯好，且时常晚睡早起，因为要念书，从小养成日只睡两三个时辰习惯，通常墨柳会起得比他晚点，林子葵去洗漱片刻，墨柳方才起，主仆两人对付着吃个热馒头，就算早膳。
所以卯时不到，林子葵便醒，不由自主。
可当他发现自己是在萧照凌床上时，姿势还不太雅观，记起昨晚上事，他又不敢动。
“照凌……”他依然很小声，小心里带着呵护。
萧复却不出声。
大概是真睡着，大概是装，知道林子葵不会故意将自己吵醒。
半晌过去，林子葵知晓自己今晚是定脱不开身，他心里还好，此刻没有什六根不净欲望，只是心头咚咚地跳，然而在萧照凌均匀呼吸声里，也慢慢平息安定下来。
他稍稍放软身体，胳膊搭在萧复身上，手掌顺着他宽阔背脊轻轻拍两下。
“……”
萧复被他打败。
他半睁开眼：“林郎，这天儿这冷，待会儿你若是不小心踢到炭盆，把屋子弄着火怎办？”
“这……”
林子葵被他问住。
林子葵挣下，没挣开，只能就着这个姿势，睡场回笼觉。
朦胧间，鼻间嗅闻到股气味，这气味不算浓烈，但在冬日关紧门窗屋子里很明显。
林子葵很快反应过来，难道是自己做什不该做梦，在梦里……
他吓跳，睡意全无。
林子葵不敢去检查，又觉得应当没有，自己亵裤里并没有黏腻感。
非常轻。
像是在哄孩子睡觉样。
如果不是因为萧复刻意压制，此刻会控制不住喊出声。
他也不动弹，还是原样如此。
因着萧复大鸟依人动作，林子葵埋头，就贴着他发间，大抵他也困倦，侧着身子，脸埋在萧照凌发丝里，慢慢也睡着。
这不是没可能发生，他蒙眼是有经验，如果没有墨柳，更没有竹杖，自己就是个废物。
林子葵没辙：“
去……喊喊墨柳。”
“你别去，别去，”萧复单手抽开他腰带，蹬下脚上靴子，又起身脱下林子葵鞋，掀起榻尾锦被盖，把正要爬下床林子葵按住，抽开他木簪子，说，“你哪儿也不去。”
萧复把锦被往中间压下，免得被林子葵发现自己那匕首不对劲，继而躺下，将脑袋靠在他肩头去，单手弹，气劲将烛火灭，同时倦声道：“困，就这样睡。”
“二姑娘……？”林子葵浑身僵硬，动也不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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