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子葵稍愣,接道:“才难,不其然乎。”
萧复捧着书卷:“子曰。”
林子葵继续接:“忠告而善道之……”
这诗书礼易春秋,他都背烂,从论语背到诗经,背到萧复开始打瞌睡,趴在桌上念叨:“子他奶奶个曰……”
林子葵将书轻轻抽过来阖上,低声说:“都背到诗经,怎还在骂子曰。”
萧复盯着他,目光直勾勾:“不烧,那你冷怎办?”
林子葵坐下来:“多穿件睡觉便是。”快入春,金陵没有行止观那冷,可因为在河上,有寒气冒上来。
萧复肩膀靠在床柱上,低头看着他:“林郎可是不想碰?们又不是没同床共枕过,那次对你做什?你要知晓不是什随便人,说暖床,那就只是怕你冷罢……”见林子葵要说话,萧复马上打断,“别说你那些之乎者也,不爱听。”
“……”
好吧,那便不说。
林子葵也不是不知道萧照凌说话百无禁忌,在那方面……许是年纪比自己大不少,他心急。林子葵都习惯,饶是如此,听见也总有些不好意思。男未婚女未嫁,怎说这个。
顾及墨柳这个孩子在,林子葵刻意忽略,道:“汤婆子……”
墨柳马上接道:“这船是萧姑娘,不好意思去找人烧水,就只好自己上……”
“让人去烧。”萧复埋头盯着地上书童,“墨柳。”
“在!”
萧复闭着眼哼:“诗他奶奶经……”
“哎。”林子葵摇摇头,他平素不喜人粗鲁
林子葵只眼睛也回望着他,温和地说:“照凌,想看会儿书再睡觉,你若无聊,有棋谱和琴谱,你可以在身旁看,到亥时末,再睡觉,可好?”
这样两人可以多待会儿,萧照凌点头应,将花灯挂起来。
林子葵只眼也能看书,只是没那好使,萧复本来在看看香喷喷艳书呢,瞧他脸贴着书,看得很是辛苦,受不,把艳书丢,将林子葵手里书卷把拿过来:“给你念。”
又不是没见过他那书童怎伴读,萧复也会。
“子曰……”
“你是走回你房间,还是让提你去?”
“……自己走吧。公子,回去睡觉啊。”墨柳翻身爬起来,林子葵弯腰给他披上外衣,墨柳拢拢衣裳,步三回头地走。
唏嘘,这萧娘子身材那叫个宽肩长腿啊,看起来要把自家公子给吃样,日后成婚,公子怎招架得住啊!
书童走,房间里只剩林子葵和萧复。在屋内烛光下,方能看见林子葵嘴唇红得有些发肿,被亲到又亮又润。看得萧复喉咙发紧。
“不用汤婆子,不用让人烧。”林子葵还没脱披裘,不好意思当着他面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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