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凌虽与他日日相对,见他这模样,仍觉得怦然心动。他想到陆修文平日对床笫之事颇为热衷,说什要送他压岁钱,恐怕又是打这个主意。他本打算斥责他几句,再
陆修文瞧得怔怔。
段凌动手给他系在腰上,道:“上回那个香囊被火烧坏,所以重新送你个。”
陆修文摸摸那两只鸳鸯,见绣功颇为精巧,忍不住问:“这是找谁绣出来?”
段凌道:“又不认得什女子,自是让弟妹帮忙。”
陆修文微微惊讶:“咦?你称呼辰儿他娘什?”
秋去冬来,很快又是年关将近。
跟柳逸游山玩水虽然快活,但这年除夕,陆修文还是想同弟弟起过。段凌自然也是陪他,因此腊月到,两人就马不停蹄赶回去。
回到落霞山时正是腊月廿十,便是山林间也有些过年喜气,段凌将两人住小屋整修番,早早贴上窗花。去年这个时候,新年每近日,陆修文生机就减少分,段凌回想起那段日子,仍觉得心有余悸。
到除夕那天,段凌和陆修文早就下山,到陆修言家吃团圆饭。陆修言早备好各种野味,叫陆夫人烧桌子菜出来,大家热热闹闹吃顿。陆辰过完年又大岁,倒比去年活泼得多,段凌送柄小宝剑给他,乐得他整夜握在手里,恨不得当场拜段凌做师父。
吃过饭后,三个大男人又围在起喝点酒。
段凌被他这问,有些不大自在:“叫她弟妹,难道不对?”
“对对对,正当如此才对。”陆修文笑得眉眼弯弯,在段凌嘴角边响亮亲口,叫他道,“陆夫人。”
因是新年,段凌没有理会陆修文疯言疯语,只是耳根却烧得通红,也不知是因为醉酒,还是别什缘故。
陆修文道:“师弟送香囊,却还未送你压岁钱呢。”
他今日确实什也没准备,但只想想,就已有主意,伸手扯自己发带,满头乌发散落下来。他本就相貌俊秀,在这样夜里,被烛火照,更是别有种动人之处。
陆修言酒量最差,不多时就醉,拍着段凌肩膀,颠来倒去说好些话。总结起来只得个意思,就是要段凌好好对待陆修文,若是敢欺负自家兄长,他拳头可不是吃素。
段凌苦笑不已,心想陆修文不来欺负他,就已谢天谢地。
他俩人喝得差不多,就自回山上去守岁。到午夜时,段凌去外头放串鞭炮,在隆隆炮响声中,辞去旧岁,迎来新年。
段凌放完鞭炮,又回屋送陆修文样东西。
陆修文接过来看,却是只香囊。与他从前送给段凌不同,这香囊上绣双鸳鸯,亲亲热热在水面上作伴,形影不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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