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们是很难见到个有血有肉躯体。或许只能等到夜深人静时,在脱下顶戴花翎时,在脱去长袍马褂时,换上睡衣睡袍时,们才能感到点真实,感到那个人物有属于自己影子。而穿上官袍人,是没有影子人。
但个人所携带或者所呈现东西是有着源头。源头,这种深藏不露但涵有内在力量东西,来自身后巨大文化背景,也来自自己内心深处。只有对照源头,这股涓涓溪水才可能是清晰。同样,个人内心世界同样也是有着源头,个人本心是左右个人最根本原动力,而其表象则是他所接受文化,他教育,他生活环境以及些神秘、甚至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东西。神秘同样也是种通道,以种不可解释方式传达着某种信号。任何时候他给们呈现出都是冰山角,而其绝大多数真实,直隐藏在神秘后面,甚至连他自己也无从解。
是李鸿章直习惯于这样方式,还是他本身缺乏真正济世思想体系?照看来,后种可能性似乎更大些。由于李鸿章性格,也由于他知识结构,还由于他整个文化背景,以及他所处官场位置,这使得李鸿章在考虑中国前途与道路诸多问题时,采取种浅层而实用方式,而这些方法与态度并不是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,只是流于“器用”,并且李鸿章是深知“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”,这样综合想法和因素,也就决定李鸿章终究只是个器用者,也决定他悲剧命运。
马关谈判遇刺后李鸿章,左眼颊下明显可见枪伤。
李鸿章晚年给人印象最深照片有两张,张是他坐在两个人抬着大轿上,局促而悲凉,这张照片摄于1901年《辛丑条约》签订之际,这是灰暗背景下灰暗人。以李鸿章如此风烛残年,还在为国家命运颠沛流离,忍辱负重。另张,就是李鸿章在甲午战争之后赴日本谈判被枪击伤后照片,脸上还有着枪击疤痕,山河破碎,李鸿章应该有着巨大愤懑和悲恸吧。这两张照片,看起来不由让人悲凉。
真不知该怎样去理解李鸿章,他算是个洞察历史与未来智者吗?似乎怎都算不上。如果大车必然要倒,妄图去扶持反而是种干扰;如果历史已无意于腐朽现实,那,励精图治反而是种累赘。也许,李鸿章悲剧就在于此。试图挽狂澜于既倒,拼命抢救于无救,是人间最大悲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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