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敏把另外两份文件丢给他:“签它。”
离婚协议书,和股权转让协议。
离婚协议,是她直想做,却没有做事,她身体每况愈下,四月底,检查出来不好东西,过几天要开刀做手术。
她害怕自己旦出事,就没人护着小赫,更怕李辉做人不厚道,从儿子手里图谋自己遗产。她知道李辉在外面还有小孩,李赫这年多以来,在李辉集团名下分公司成绩并不出彩。
方秘书针见血地告诉过她:“小赫总他,心肠太柔软,确实不是做商人料子……”
“不就是幅画,”李辉丢下资料,声音很冷,“你要报警抓他吗,你看着那个孩子长大,你心里……对他就没有丝情谊吗。”
他其实知道李煊这十年来离家出走,在国外似乎在做这些事,只是没想到,这回偷到自家人头上。
“不就是幅画,哈,”霍敏注视着他,嘴角讥诮闪而过,“那幅画,他从小就摸,他小时候就花整年时间去临摹,画每个笔触,每块颜色什样,他都清楚,说他有天分,要栽培他,你说,你继承人不能是这样。是你放弃他。”
她顿顿,继续道:“是对他没有情谊,还是你?”
她拿出手机,李辉看着她解锁,拨号,出声:“够!”
馆监控资料,五月十七日,李煊开车来到江南美术馆,带走幅尺寸很大画作,这幅画被裹好放在车顶。他脸被清晰拍下来,就是李煊没错。
“这也不能证明……”他再往后翻,监控时间是五月十五日下午四点半,个穿着黑色武装制服、戴着防爆头盔男人,在离开美术馆时,突然掀开自己防爆镜,露出眼睛来。
或许别人认不出,但他是认识。
可他为什要做这样事?
为什要露出脸,让监控拍下?
李
“这幅画多少,记得是你父亲花三亿拍来,赔给你。”
“不要你三亿。”
李辉是实业家,现金流商人,手里现金足够赔偿这幅画价值。
但这不是她目。
“那你要怎样?”
霍敏:“他假装成欧洲艺术品保险公司人,穿成这样来美术馆,现在警方正在追察他下落,只要个电话,他嫌疑犯身份就会被确认。”
按照宋馆长说法,画在藏品库中,是不可能被偷走。
但因为附近街区高压电问题,最近晚上偶尔会突然停电,有时候十秒钟,有时候分钟两分钟,时间都不长。
不过宋馆长也说:“二十四小时安保轮班制,没有换班空隙,就是停电那几秒钟,也都有人看守。”
霍敏明明是坐着,也没有李辉高,可仍然有种居高临下气势:“还需要别证据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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