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赫顶着满头泡泡,拽过浴巾围在腰间,光脚走出去:“freddy?”
“汪!”
李赫听见放在外面手机铃声。
发丝上水珠,顺着肌肉线条流到地板上,每步都有清晰水印子,
关泽就坐自己旁边,那自己身上会不会有花粉?
自己靠李赫那近,他会不会过敏?
过敏这种事,可大可小,往大说,可能就死……毫无征兆。
白钧言只犹豫瞬,就给他发消息:“在不在?”
那边没有回复。
最后那四个字太轻,张超听不清楚,重复句:“你说什?”
李赫摇摇头,和他碰杯:“没什。”
夜深,小刘开车把他和朋友分别送到家。
李赫喝得克制,恰好是个微醺、看什都觉得浪漫状态,不影响明天上班。
到家,他没有趴下就睡,而是进浴室。
赫奇怪道:“你怎知道他叫小白?”
“……?”
“你真是年轻人吗?你不上网冲浪吗?!是说,你是恋爱小白,意思就是……你没经验,傻,容易被人骗,这都多少年过时词语。”张超时难言,又起兴趣,“那个人叫小白啊?”
“……嗯。”李赫自然不会告诉他,那个人就是白钧言,是张超在斯里兰卡救下投海者。他打算揭过话题,但张超穷追不舍,追问“小白”是谁,什样人,怎认识。
“认识不久,”李赫简短地说,“年纪小,很……热爱工作,有梦想,有想法。”
是睡吗?
白钧言给他打电话,电话响会儿,无人接听,他重新拨通,心底有些害怕。李赫不会是因为过敏出什事吧?!-
浴室。
正在冲澡李赫听见外面传来狗吠,连着叫好几声。
他们家星期五,是不爱叫唤那类狗,明显是有急事叫他。
白钧言这个点就关灯睡觉。
迷迷糊糊之际,白钧言要睡着,又听见群消息提示音,是园区群,园区保安大爷说:“谁把这多花丢在这里?浪费钱!”
嗯?
白钧言想起来,是白天同事关泽收到花。
这不关自己事,他闭眼,忽地想起。
张超口酒喷到桌子上:“……你是他面试官?”
“不是,”李赫擦擦不小心被溅到手背皮肤,“只是…在说他这个人品格。”
两人在嘈杂音乐声中对话,张超问模样,李赫形容说:“眼睛圆圆,皮肤白,像…毛茸玩具,像比熊那种。”
“比熊……比熊犬啊?天哈哈哈哈,”张超啧啧称奇,“李赫啊李赫,知道你是狗奴,收留那多流浪犬,但没想到你找对象都要找长得像狗。”
李赫无奈地解释:“不是说他真长得像,意思是……”他很可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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