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遇怪老人（1 / 2）

连续两晚，拜访诸户家。第晚诸户不在，只能带着满腔空虚踏上返途，不过第二天晚上，得到意外收获。

时序已进入七月中旬，那天夜晚莫名闷热。当时池袋并不像现在这热闹，走到师范学校［19］后面，就已屋舍稀疏，片漆黑，就像走在狭长乡间小道上。道路两侧旁是高高树篱，旁是寂寥平地，黑暗中，只有道路泛着幽白光线，睁大眼睛直盯着那条路，借着远方两三盏孤寂灯火昏暗光线，不安地往前走着。虽然才刚日落，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，就算偶尔有人擦身而过，反倒让感觉遇上妖怪，心里直发毛。

就像先前描述，诸户住得很远，距离车站有半里之遥，当差不多走到半时，发现有个形状相当不可思议物体在前面移动着，那是个身高只有常人半、宽度却比常人宽上许多人，走路时候他全身左右摆动着，每晃动次，位置异样低矮头部便像纸糊玩具老虎般，会儿在左、会儿在右，若隐若现，看他走路样子吃力极。这样形容，读者或许会把他想象成寸法师［20］，但他并非寸法师，他矮是因为他上半身从腰部往下弯折，呈四十五度角，所以从背后看起来十分矮。换句话说，那是个腰弯得十分厉害老人。

看到这个古怪老人，立刻想起初代以前曾经提过诡异老头。巧是，刚好又在怀疑诸户家附近碰上，因此忍不住惊。

小心翼翼，跟踪其后，极力避免被发现，结果老人真是往诸户家方向走去。折进条岔路后，路面更显狭窄。这条岔路只通向诸户家，因此没什好怀疑。道路前方诸户家洋馆已经若隐若现，但今晚不知为何，每个窗户都灯火通明。

老人在铁门前暂时停步，像在思考什，不久后便推门走进去。急忙赶上去，踏入门内。玄关与大门之间有片长势茂盛灌木丛，老人不知是否已经躲到里面，总之人被跟丢。观望阵，还是没看到老人现身。在赶到大门之前，他已经进玄关，或是仍在灌木丛附近徘徊？时没主意。

小心不被对方发现，在宽敞前庭四处寻找，但老人仿佛凭空消失般，哪儿都看不着他。他已经进屋里吧。于是下定决心，捺下玄关门铃。决定直接面对诸户，从他口中问出线索。

门很快就开，相识年轻书生出来应门。说想见诸户，他便折回去，不多久后回来，把带到紧邻玄关客厅。屋里摆设无论是壁纸或家具，都十分协调，显示出屋主不俗品位。坐在柔软大椅子上，看着诸户宛如喝醉酒，脸潮红地快步走进来。

“嗨，欢迎欢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