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视线转向丈五郎,这个不达目誓不罢休伛偻男,并不满足于让小船翻覆,接下来继续以惊人速度挥舞着十字镐,接二连三地把崖顶上大小岩石推落到海面。那片海面被激出许多水柱,片混乱。
不久后,他停下挥动着十字镐手,静静观察底下情况,或许是确定船上两个人已经死亡吧,他就这样离开。
切都发生在瞬间。由于隔得太远,以至于仿佛上演场人偶剧,观众
如今,成部冒险小说主角。
送别两人,穿上老德儿子充满海潮味破烂布棉袄,蹲在小屋窗边,只露出两只眼睛,望着小船远行方向。
卧牛形状海角隐没在傍晚雾气中,泛黑海水与灰色天空融合在起,雾霭夜空已经探出点点星光。没什风,海面静得就像片黑油,但是恰好正值满潮,即使离得这远,也看得见魔之渊形成旋涡,海水倒灌进洞穴里。
小船沿着凹凸剧烈断崖,下子冲上浪尖,下子又被推落到谷底,逐渐往魔之渊靠近。数丈高断崖犹如漆黑墙壁,小船就像个玩具惊险地在底下摇摆着前进。有时候如虫鸣般摇橹声似乎正沿着海面传过来。老德和穿着西服儿子、他们身影在黄昏黑暗中变得模糊不清,只剩下个如豆子般轮廓。
当小船弯过另个岩鼻,来到魔之渊洞穴前方时候,忽然看见小舟正上方断崖顶端有什东西正蠢动着。吃惊地定睛看,无疑,那是个男人,而且是个背上像背着个铁锅伛偻老人。那种丑陋形姿,不可能看错,是丈五郎。可是,诸户大宅家长在这个时候爬上断崖边缘,究竟想干什?
那个伛偻男手里拿着个像十字镐样东西,正低着头狠命地做着什。十字镐节奏感十足地挥动着,随着十字镐晃动,底下物体也跟着动。仔细瞧,是块卡在断崖边缘巨岩,摇摇欲坠。
啊,看出来。丈五郎想在老德小船经过时候,推落那块巨岩,使小船翻覆。危险,得离开石崖远些,否则太危险。可是就算在这里大叫,老德也不可能听得见。尽管发现丈五郎可怕阴谋,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没有办法救助即将牺牲无辜者。除祈求上苍以外,束手无策。
伛偻影子突然有大动作,接着巨岩跟着整个晃动起来,眨眼以惊人速度滚落着撞上岩角,砸出无数碎屑,纷纷朝着小船掉落下来。
水面喷起股巨大水柱,轰隆隆声响甚至传到这儿来。
小船就如同丈五郎期望翻覆,船上两个人瞬间不见踪影。是被岩石砸着,当场死亡,还是弃舟逃亡呢?遗憾是,距离太远,看不出个究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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