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急事?怎不找管事长老请假就走?”
“是……家中急事!”
问话人下目光就锐利起来:“哦,那你随去管事长老那里请假,你没有出山令牌,怎离开玉屑山脉?”
望霄宗大,是上界地界最大宗门,管辖各司其职,越靠近中央越严苛。尤其是宗主居住玉屑山脉,进来要道玉牌,出去也要出山令牌。而山巅之上三辰殿,以及宗主闭关禁区,无人可以靠近。
“道源”显然有些慌乱,又答:“已经拿出山令牌。”
业臭是种无法形容味道。
古遥跟随师祖在东来寺修行,有很多犯恶事人来庙里求神拜佛,师祖只看眼,远远就能望见那些人身上造业,还教他怎分辨:“你去那人身上闻下,有种不样臭味,那就是业臭。这种人,离得越远越好。”
刚开始,他还分辨不出,闻得多,渐渐就能下嗅出来。
他不喜欢这个味道,不是臭,是难闻。
古遥努力地屏主呼吸,心道这些个正派修士,个比个作恶多端。
眼睁睁,古遥看着昙华开花那瞬光华,灵气四溢,光芒不甚,如同今晚月光那样淡,幽幽地盛开,却分外夺目,让人屏息!
古遥细细地嗅着昙华味道。
再然后,昙华被眼疾手快地连根折断,迅速封存于寒冰玉匣,阖上盖子,贴上黄色封印符纸。
盖上符纸,昙华气味就消失。
随后,古遥看见有执事弟子捧着玉匣,不知送去何处。他又着急,又死得透透,动弹不得。
“那你拿出来给
扒在对方道袍上,这人并未发现,但是越走越快,直到身后劲风掠过,道声音喊:“道源师弟,留步。”
身揣宝匣“道源师弟”身形忽地顿。
“今日临霄殿是你当差,你这是去哪儿?”
扒在他身上古遥,明显能察觉到他僵硬,似乎有点不对劲……
“道源师弟”答:“忽然有点急事,要下山趟。”
过不知多久,人走,日出,天光大亮,打扫弟子悄无声息地进临霄殿,听着扫帚簌簌地拂过地面,古遥意识慢慢恢复些,有些许生气。
他挥挥两瓣蝴蝶翅膀,在这座无人大殿里逛圈,闻闻残存、封印宝匣符纸气味。
师祖装死神通太厉害,古遥暂时还不能恢复原状,只能维持蝴蝶形态,飞出临霄殿,四处分辨着昙华味道,无所获,飞好会儿,忽地,他在人身上闻到那封印符气息。
那是个穿灰色道袍修士,看着像是临霄殿中打扫弟子,古遥飞过去,静悄悄地停靠在对方道袍上,似有如无,能闻到这正派修士身上业臭。
业,梵语叫羯磨,简而言之,就是作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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