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哪里，虚空夹缝吗？”古遥睁眼去看，周遭空间，仿佛抬手便能触碰到顶端，但却依旧是
片虚无，他叹道，“这里好白啊。”
“是虚空夹缝。”在容寂看过
古籍里，只有他师尊临霄自述里，提到过这个地方，至于他究竟是如何从此处出去，容寂也不晓得。
如果是虚空夹缝，那便是现实
只有在梦境里，他才会这样抱着自己。
“
好像在做梦，”古遥还是那样看着他，视线朦胧，“如果、如果你是真就好
。”
容寂心口抽，指尖有些用力地抚触他后颈：“痛不痛？”
“好像有点……”
“痛，便是真。”
退货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容寂拒绝，“那是你要送，还有退回去道理？”
“你现在用不上，”古遥仍是靠在他腿上，脑袋歪着，与他手指交缠那只手，已有汗意，他指尖微微曲起，在容寂手背上挠动道，声音缱绻，“你现在好暖和，用不上汤婆子。”
“用得上。”容寂拨开他遮住视线额前碎发，“小花，师哥不知道离开这
久，你生气。”
古遥摇头：“是有些久，可你现在回来，便不生你气。”
古遥又说：“好像也不痛。”
容寂哪里舍得真弄疼他，想他是刚醒来，有些意识朦胧，便叫他坐起来：“你打会儿坐，起来跟练剑，便能清醒。”
“不起来！”古遥再次将脑袋埋入他腰间，浑然不知撒娇，“不起来，起来，你不见怎办。”
容寂有这具肉身后，对万事万物感知要更敏锐，尤其是身体上感觉，古遥蹭，他便有些不自在，胸腔心不再是屠仙石，而是肉做心，此时犹如被万只爪子在挠似。能感受到衣料包裹下，小狐狸瘦削柔软身躯，小小只，如蜷在他掌心般小，他皮肤，脸颊，他看着自己眼睛，无不让容寂觉得燥热。
他很不习惯这种难以自制感觉，克制地绷紧下颚，声音也硬几分：“你困在此处，哪里也去不，还能去哪？”
他眼神仿佛长在容寂身上似，直望着他，动也不动，也不愿眨眼。触及容寂那双带着温度柔软目光，下又有些怀疑，自己这是吃梦蝶丸？
黎苍长老不肯给他多梦蝶丸，说那东西吃多，意志不坚定人会产生依赖，分不清现实和幻境。
可古遥离不开那东西，便自己偷摸炼制炉假冒伪劣梦蝶丸。
此时他眼底透出动摇和困惑，夹杂着闪烁不定难过，埋头喃喃道：“师哥，你是真？”
尤其是四周环境，古遥方才便注意到，犹如幻觉般白色空间，无边无际白，蔓延到视线所触及尽头。更像是在做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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