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重远笑
：“别听他俩乱讲，林指脾气很好。”
“尤其是和张老板比起来，林衍简直就是天使。”邱黎明啃着鸡腿，深沉地说，“如果他能成为团里
常驻指挥，
就再也不用担心排练出勤率。”
张老板全名张玉声，是J院交响乐团常驻指挥，水平不好不坏，勉强够糊弄外行人。他资历深厚，又很会宣传包装自己，在国内也算有点名气。
李重远磨磨蹭蹭地进来，挑个离窗最近椅子坐下。
几人开始吃饭。李重远看出穆康脸色不佳，提议道：“要不下午来看们排练？”
穆康正把饭里韭菜
根根挑出来：“排什
？”
“勃。”陆西峰脸无趣，“真他妈烦，勃拉姆斯对小号有种族歧视。”
管啸不屑道：“不让小号出风头就叫歧视？”
邱黎明：“并且人家算是你脑残粉，绝对不会拒绝。”
穆康哼声：“老子出马相邀，谁会拒绝？”
邱黎明：“会。”
管啸：“也会。”
穆康：“……”
本章BGM：勃拉姆斯c小调第1号交响曲（JohannesBrahms-SymphonyNo.1inCminor,Op.68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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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衍是穆康在两年前偶然发现。
也是临近期末。那时穆康已经保研，又和管啸起合力送走大小姐管小小，学业金牌在手，冤家远渡重洋，本该是享受生活好时候。
奈何毕业音乐会仍然要准备。
陆西峰理所应当道：“是啊。不出风头吹什小号？”
管啸：“呵呵，你就等着被林指骂吧。”
陆西峰：“你被骂得比多好吗？”
管啸：“那不叫骂，叫指导。”
穆康好奇地问：“林衍很爱骂人？”
邱黎明在烟雾缭绕中盯着天花板：“在兄弟和林指之间，选择林指。”
管啸默默擦起簧片。
穆康咬牙道：“你们这帮……”
“……孙子。”门被猛地推开，陆西峰手里提着饭盒，大步走进来，“林指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个月，傻子都不会选你。”
李重远站在不远处，皱着眉。几位烟民认命地把烟熄掉，开门开窗散味儿。邱黎明居然拿出把竹扇，装模作样扇几下，才对李重远道：“您请。”
大概是四五月，天气渐暖某日。穆康和邱黎明在管啸琴房里吞云吐雾，气氛凄惨，李重远和陆西峰不抽烟，于是被派出去买饭。
“你还是去找方之木吧。”管啸语重心长地说。
“方云迪其实不错。”邱黎明附和道，“去年你们合作那场，大家都说好。”
穆康猛地吸口烟：“没觉得有多好。”
管啸：“你觉得怎样不重要，教授觉得好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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