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重远看着他，忽然有
种预感。
林衍开口说：“既然这样，
来弹。”
鸦雀无声。
穆康猛地抬头，他坐在指挥台后面，只看到林衍笔挺
背，然而林衍声音那
温柔，他觉得自己又开始心悸。
他讷讷张口：“你……”
穆康：“……”
“即使这些都不考虑。”李重远不给他插嘴机会，“你和林指是朋友，人不愿意弹，你却非要强人所难，还算什朋友？”
穆康妄图反驳：“这是专门写给……”
“那又怎样。”李重远指指穆康，“你专门写给人家人家就非得要吗？你有事先问过人家吗？人家同意吗？你是那种‘因为喜欢你所以你就定要喜欢否则你就是欠’小公举吗？”
穆康吃惊地看着李重远，话都说不清楚：“什…………操？”
内心：操，居然有那点儿道理。
然而指望陆西峰显然是没戏。管啸先和邱黎明发个微信，邱首席火速回复，表示自己离事故中心最近，深受波及，HP已见红，无能为力。管啸只好尝试和李重远眼神对接，怼爷成功接收管啸意图，点头表示知道。
只见他思索片刻，施施然放下琴，站起来朝穆康走去。
管啸火速给邱黎明发微信：去你妈离事故中心最近，怼爷和你距离差不多-
邱黎明：你自己也是个怂逼，有什脸说。
居然没发出声音。
穆康闭嘴。他被李重远话弄断思路，又被林衍表态搅乱心。
林衍没看穆康，既然做决定，就不再反复。他让几位暂时没事做铜管把角落里钢琴推到指挥台旁，领着全团重新对音，平静
李重远沉重总结道：“好好想想吧。”遂起身回到大提琴首席座位，深藏功与名。
如果不是管啸直瞪自己，陆西峰都恨不得要为怼爷鼓掌。
林衍就在此刻推门而入。
他看眼穆康，然而穆康正在对地发呆，并没有看他。
林衍默默叹口气，站上指挥台，嘴角抹无奈笑，面对整个乐团，眼神沉静又清澈。
李重远拖个椅子坐到穆康身边，摆出副促膝长谈姿态。排练厅里说话声忽然小几倍，大家都竖起耳朵。
“说你啊……”怼爷拖长音调停顿下，“林指好好地站指挥台上给你排新作品就够给面子，居然还要人家边弹边指，你以为是演贝多芬莫扎特钢协啊？”
众人：“……”
虽然这番话非常好地总结六十多名围观群众心声，然而点润色都没有这平铺直叙说出来，怼爷名不虚传诚不欺也。
李重远：“再说会弹和会演根本不是回事儿，但凡上舞台开先河，会有数不清合作方来提要求，这不是徒增林指工作量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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