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正在为李重远举行名为“欢庆怼爷终获
那点微弱火光转瞬即逝,顷刻间只剩下片彻底黑,穆康闭上眼,艰难地说:“是。”
他执拗地在音乐道路上与形形色色人不停擦肩而过,孑然身循途跋涉,从不留情,很少说话,却并不孤单,因为从某天起,有位名叫林衍、天下无双帅哥总会在某个路口突然出现,心无旁骛地对他微笑,陪他走段路。
这就够,穆康等待得满心欢喜,心满意足。
然而从这天起,他期期等待人,再也没有出现。
他从心急如焚等到心如死灰,却仍如心智未开般,漠然盯着脚下,竟没想到应该追上去问句:为什?
过往,默契地把“林衍”这两个字咽下去,深深埋在心底。
晚上是管小小安排饭局,出席嘉宾为穆先生伉俪、管先生伉俪,作陪是美得不像话管小小、沉默寡言管啸、魂不守舍穆康。
顿饭吃得气氛良好,双方交流热烈,就是少点儿亲家见面该有暗流涌动。穆家和管家是世交,穆先生伉俪和管先生伉俪相识时间比穆康和管小小认识时间长得多,两人是普通朋友还是男女朋友,对双方父母来说并没什区别。
席间,穆太太别有用心地问:“林衍什时候再来啊?”
管太太闻言兴致勃勃地问:“林衍?指挥家林衍吗?特别帅那位?”
《困灵》经林衍加持横空出世,震荡小半个音乐圈。它是穆康学生时期最后部作品,不仅让陆明庆脸上有光、让校领导喜笑颜开,也让穆康在音乐圈崭露头角。赞助纷至沓来,穆康刚毕业便马不停蹄地开工作室。
邱黎明和陆西峰陆续进入国立交响乐团,成为职业演奏员。管啸不舍校园勃勃生机,留校扛起教育下代重任。而人心观察家李重远,凭借腔热血和不懈努力,获得个瑞士交响乐团offer。
那是个刚刚起步乐团,管理层和指导人员是接近退休年龄业界权威,演员却大多是年轻人,去年又签下名同样年轻常驻指挥。
乐团发给李重远入职邀请上,乐团指挥那页只有寥寥数语。
“指挥天才,卡洛斯·莫斯特唯弟子,指挥风格细腻灵动,是所有年轻音乐家仰望对象。”李重远缓缓念道。
管小小遗憾地说:“听说林指和J院合同到期,应该不会再来。”
管啸闷声干掉满满杯五十二度五粮液,深刻体会到何为“哪壶不开提哪壶”。
穆太太吃惊,立刻转头问穆康:“是吗?”
穆康没说话,口中酒愈加得苦。穆太太还是不死心,又问遍。
穆康抬头看眼自家老妈,酒意入侵他漆黑眼,仿若在灰烬中染出残留火光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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