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树:“哈哈哈哈。”
“都是骗人玩意儿,不闭门话,被发现会害怕。”穆康嗤笑声,翻开脚本,“你这个不样,烦请夏导讲讲需要主题音乐内容。”
讲就讲整个下午,从公司出来时,天已经黑透。夏树毫不犹豫地抛下兄弟奔向管小小,两人分道扬镳。
穆康随便吃碗面回到家,先换鞋上跑步机磨半小时,又做几组抗阻,洗完澡躺
穆康不能感同身受,但他深深理解那种无法满足心灵追求孤独感。
他唯能给安慰,就是陪兄弟起抽根烟。
夏树惟妙惟肖地模仿主任口吻:“小夏啊,理解你想法,但事情都过去那久,再去当地找素材根本不够嘛。听说雅加达每年都发洪水?可以去那里拍啊,素材多,又有国际视野,觉得很不错,就这定。”
穆康:“呵呵。”
抽完烟俩人又坐回沙发,心平气和地开始谈行程和脚本,没有抱怨,也谈不上愤怒,少年意气早被时光打磨殆尽,三十多岁人,不知不觉间已丢失挣扎力气。
惨遭挖墙角事就这无风无浪地过,两人迅速进入工作模式。穆康先问最关心事:“最后定去哪儿?”
夏树无奈说:“雅加达。”
穆康摇摇头,惋惜道:“好吧。”
“没办法,沟通个多月,当地z.府听题材,就再也不接电话。”夏树叹口气,“亲自过去几次,管事儿人个都见不到。投资方最后摸底也说肯定过不审,硬拍出来保不准被改成什样。”
穆康啧声。
“得过去。”穆康说,“现在完全没灵感,写不出东西。”
夏树愣:“你要去印尼?”
穆康想想:“先自己去趟,你们拍需要主题音乐内容时,再跟几天。”
“真特别啊穆大才子。”夏树诧异道,“之前合作作曲家都是拿着粗剪直接闭门造车。”
“也闭门造不少车。”穆康漠然道,“不准确,不是造车,是造堆狗屎。”
夏树没再说话,起身打开窗,接过穆康递来烟。
俩人站在窗户边吞云吐雾,透过浑浊空气,眼前是城市川流不息车水马龙。
穆康清楚夏树失望。夏导演生于座江边下游小城,二十年前,突如其来洪水越过堤坝,毁灭夏树记忆里安宁甜美家乡。那时他刚上初中,尚在叛逆年纪,便毫无准备地目睹父母被水流卷走,从此痛苦与孤独镌于灵魂,少年岁月戛然而止。
这是夏树心头永不愈合伤口,他妄图回到故乡寻找真相,拍部片子来质问,这究竟是天灾,还是人祸。
然而二十年厚积薄发,破釜沉舟决心,追不上历史痕迹被刻意抹去速度,也斗不过万众心粉饰太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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