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孔雀闻言刷得下把羽毛收紧,果断抛弃还没抽完烟,目不斜视与热心观众擦肩而过,直奔海关安检口。
再也他妈不上节目。
然而上过节目如木已成舟,没有后悔药可吃。穆康跨入机舱,门口站着空姐笑眯眯地对他说:“穆老师,欢迎登机。”
穆康:“……辛苦。”
他刚在座位上坐好,抖开毯子穿好拖鞋,左边那位和他隔着条过道大妈就凑过来热情地说:“穆老师!哎呀!真巧啊!”
就好像那个盛放着糟心过去灵魂样,此刻也空空如也,焕然新。
人生变化莫测,祸福难料。两个月前穆康从P国回来时,曾在天寒地冻中惆怅不已,不知下次见林衍该是何年何月。谁知时间没过去多久,春寒甫尽之时,穆康就要飞去瑞士找他阿衍。
看似不可思议,其实事情形势如既往,变是穆康自己而已。
气温已经开始回升,黎明寒风里夹杂着早春清新气息,柔软舒适,再也不需点烟人佝着背抵挡。穆康穿身米色风衣,深深吸口烟,眼角涤荡心满意足,风卷起风衣下摆和额边发,即使衣角微皱也遮盖不他周身凌冽又迷人气质。
像个……亟待开屏孔雀。
那位帅气自信风度翩翩指挥家,又想起那句掷地有声“Heisthebest”,意识到自己这轮铁定是毫无胜算。
“好吧。”王俊峰无奈道,又贼心不死地问,“什时候回?”
“九十月份吧。”穆康说。
王俊峰心道还好还好,不是再也不回来就好。他恢复往常细致入微,体贴地问:“东西都收拾好吗?签证呢?”
穆康干脆地说:“都弄好,那就这样吧,再联系,拜拜。”
穆康直接无视她,低头扣好安全带,冷漠地看着窗外,生人勿进气场全开。
大妈人生信条里并没有“察言观色”四个字,仍兀自滔滔不绝:“穆老师也去苏黎世啊,哎呀,真是太巧啦,是去看儿子,穆老师呢?是去找Evan吗?
几个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小姑娘推着行李经过穆康,三言两语地嘀咕:“好帅啊,是明星吗?”
“是模特吧?”
“怎觉得有点眼熟?”
“也觉得好像见过。”
“啊想起来,他好像是那个……那个什老师?”
王俊峰扭扭捏捏地还想再说:“那……”
听筒传来忙音,电话无情地挂断。
王俊峰:“……”
穆康之前已经把行李和必须工作用品都打包寄去林衍给地址,出发去机场时便轻装上阵,只推个普通24寸行李箱。
办好登机手续,他溜到外面享受长途飞行前珍贵烟,烟是那条软装中华里最后包,此刻放烟柜子已然空空如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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