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康转而端出副教书先生派头,耐心地说:“最开始定是洗米煮饭,米要边搓边冲水,洗三遍,注意不能放到电饭煲内胆里直接洗。”
他熟练地把米洗净放进电饭煲,摆好砧板切肉:“然后把需要腌肉切好腌上。”
土豆焖肉并不需要刀工,穆康随意把猪肉和土豆切成滚刀块:“腌猪肉不要用盐和酱油,得用蚝油和绍兴酒。”
林衍:“为什?”
穆康:“这样煮出来肉才不会老。”
“也对。”穆康想想,说,“还是别用弦乐。”
“管风琴当然是最好。”林衍说,“但是用单纯探讨复调与对位手法来表演,观众会难以接受。”
穆康喝口茶,任性地说:“那就不要表演,只录音。”
“就是指挥家,怎能不表演。”林衍笑着站起身,“换古尔德?”
“这就对。”穆康也站起来,“做饭,等着吃吧林三岁。”
林衍:“……”
两人不堪重负地蹒跚到车前放东西,后尾箱下少四分之三空间。穆康兴致高涨地说:“走走走,买菜去。对,家里有电饭煲吗?”
冗长购物行程终于在扫荡完华人超市后圆满结束。穆康把中餐必备酱料和配料都挑齐,又买米和够吃三四天蔬菜和肉,大手挥宣布道:“可以,回家吧。”
后尾箱被塞得已然连见缝插针空间都没,穆康仅用不到天就毫无廉耻地反客为主,点身为房客自觉都没有。
下午五点半,两人伴着湖光山色回到家,先合力把成堆新衣服搬出车,暂时留在客厅角落;又把食材分门别类放好,原本冷清厨房下就有烟火气。
林衍惊讶地问:“你怎知道?”
穆康:“妈说。
难怪这吊炸天,原来有大
林衍把CD换好,管风琴庄严平直声音席卷楼所有空间。他跟着穆康走到厨房,好奇地问:“可以看吗?”
“当然可以,随便看。”穆康卷起衣袖,“有围裙吗?”
林衍翻出个样式中性蓝格子围裙,穆康接过来套好,人渣味儿仿若见光死似瞬间偃旗息鼓。
他端起副要做满汉全席派头,神色自若地报出两个毫无新意菜名:“晚上吃土豆焖肉和西红柿炒蛋。”
林衍也端着副嗷嗷待哺派头,热切地说:“好。”
林衍泡壶茶,又放张下午随手新买弦乐四重奏版《赋格艺术》。两人挂起外套脱掉毛衣,并排坐在沙发上品味人类历史上最伟大复调对位作品。
曲子放到第七个contrapunctus,穆康突然说:“不太好。”
林衍:“弦乐还是太优雅。”
穆康:“不应该揉弦。”
林衍:“不揉弦体现不出主题旋律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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