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属于穆康、短短个夏季花园不样。
向来颇能安抚神经烟好像过保质期,穆康看着欧根埋头挖土身影,心头情绪翻腾,蓦然钻出股无能为力悲伤。
欧根没听到穆康回答,奇怪地抬起头:“康?三色堇要吗?”
穆康指尖发抖,既不能说“要”,又不愿承认“马上要走”,只好掩饰般转过身,假装自己没听到,挥手嘟囔句“下午见”。
欧根:“……下午见。”
穆康啧声。方圆里个人都没有,他借不到火、抽不烟,燥郁心情无法纾解,只好去离湖最近蒂姆和欧根家借火。
欧根正在整理花园,看到穆康就说:“晚上们和你起过去。”
“好,六点过来。”穆康叼着烟说,“有火吗?”
“你抽烟?”欧根进屋里拿出打火机,“没见你抽过。”
穆康接过打火机:“介意吗?”
过第个夏天。穆康构造异于常人大脑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自己马上就要走。
他在国内还有工作,王俊峰旁敲侧击地问好几次什时候回;夏树纪录片十月底就要开拍,他答应人家要跟去雅加达。
林衍这个工作狂也为自己放下很多事,东南亚只去次,非洲更是好久没去。
穆康烦躁地想:道理都懂,可就是丁点儿都不想走。
怎能走?走谁给他做饭?谁替他照顾花园?谁陪他研究布鲁克纳?谁和他去游湖爬山?
穆康心情恶劣地回到家,开门先入眼是门口衣架上林衍和自己外套。他个月前硬拖着林衍起买同款,黑色给自己
欧根蹲下来继续挖土:“不介意,蒂姆也抽烟。”
穆康点着烟,把尼古丁深深吸进肺里,叹口气:“很久没抽,你在干什?”
欧根头也不抬:“护土。三色堇要不要?时间正好。”
瑞士高原冬季漫长,养护冰冻土壤时间要提早,欧根正在为来年花园做准备。
欧根有来年花园、后年花园、辈子花园,无论经过多少春夏与秋冬,这栋房子、这隅花园都是值得他时时忙碌地方。
因特拉肯和少女峰都他妈还没去啊。
可演出结束意味着活儿也弄完,天下没有不散筵席,还留在这儿打扰他干什?
秋意席卷小镇,路边铺地黄色落叶,风裹挟着阿尔卑斯山冰雪气息,凛冽卷起穆康风衣角。他走下山坡行至湖边,太阳和雪山被厚重云层藏在身后,连贯自在招摇水鸭都没踪影。
手指夹着从中国带来最后支烟,穆康再次陷入没有火窘境。
他都快忘抽烟是什滋味儿,尼古丁只能麻痹神经,而林衍个眼神就能让他忘却烦恼,抵得过整包烟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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