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康头雾水地想:难道是有事出去,手机恰好没电?
那就等等吧。
穆康穿上裤子,赤裸上身半躺在窗边沙发上看风景。房间朝向极佳,落地窗外是片开阔天空,视野里不仅有近在眼前精致城市,又有远在山腰繁忙铁轨。
行人换上秋装,天边山雨欲来,穆康心想着他阿衍,饭也没心思吃,从清晨开始切切等待。
他等过二十趟来自远方列车、等过六批不知疲倦候鸟、等过L市秋日第场雨,等成个心焦火燎望夫石。
窗帘严丝合缝,房间里不透丝光,空气中精/液凝固味道也不算好闻,穆康却边品味着前晚火热情事,边喜上眉梢地笑出声。
他开心地朝黑暗里喊声:“阿衍?”
没人回答,也听不到有另个人呼吸声。穆康伸手往身边摸半天,最终确定床上只有他个人。
林衍呢?
穆康猛地坐起身,下床拉开窗帘。
为约翰内斯堡联程机票。
当穆康在欧洲中部时间早晨八点醒来时,林衍已经登上飞机,饮鸩止渴般地开启场不为人知逃亡。
林衍奉行生不反复、不妥协、不退缩,在爱情面前狗屁不是溃不成军。他满脑子只有个念头:不行,受不这样。
受不他讨厌。
蜚声国际指挥家林衍,可笑地被爱情逼成个不敢面对现实逃犯。
下午两点,林衍手机依旧打不通,穆康等不下去。
窗外天光大亮,房间里每个角落都览无余,放眼望去确实只有穆康人。
衣服叠得整齐,地面空无物,几乎找不到情事痕迹。若不是因为床单还有湿意、身后又有些胀痛,穆康都有点怀疑昨晚缠绵是不是场无痕春梦而已。
他拿起床头柜手机,火速给林衍打电话。
电话里机械女声对他说:“对不起,你拨打号码无法接通。”
两秒后,通话连语音信箱都没转,直接断。
惨遭始乱终弃受害人,还自以为是地以为“把阿衍追到手”SSS级副本直接开挂,事情已经瓜熟蒂落。
穆康前晚射两次,早晨睁眼时,直觉连向精神气十足晨勃都矗立得有点儿委靡。
操。穆康糟心地想:两次就不行?年纪大吗?
穆大才子脑子结构不负众望地维持贯异于常人,酒后断片开始于三杯曼哈顿之后、结束在第次高潮之前。无论是林衍眼睛、手指、怀抱,还是情事热度、触觉、快感,每个细节、每轮结合、每次顶点,穆康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尽管体位和自己之前想象不大样,但架不住阿衍太迷人,做起来又太爽,穆康朝得趣,食髓知味,深觉谁上谁下此等小事,实在不值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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