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
个说太晚
要送他，周进繁打发他走：“走过去就十分钟，你妈电话都打十几个，
又不是女明星怕什
。拜拜拜拜。”
“晚上有点冷，你穿外套吗？”
他说不用，送人上出租车，周进繁提着袋子核桃，打个饱嗝，路过全家，正准备进去买杯苏打水，很意外地，他看见坐在全家窗户旁、那条白色长吧台前，埋着头在吃关东煮
男生。
关作恒面前玻璃忽然被外面人拍下。
他抬起头，隔着全家倒映着亮黄色灯光玻璃，外面小朋友和他坐着样高，兴奋地冲他挥手，然后跑进来，坐在他旁边，脸像喝酒样发红，眼神明亮地问：“关老师，这晚，你还在外面吃关东煮，你住这儿附近吗？”
这才发现，他人已经不在。
蟠龙区有家很好吃昭通小肉串，春城遍地都是同名餐厅，但这家是周进繁同学推荐。这里离他在翠湖家有些远，不过离周昆开足浴城很近。
四人下午玩密室，在恒隆吃晚饭，又去玩vr，现在过来吃这家昭通小肉串夜宵，周进繁还在肉串门口三轮车上买斤核桃。
吃完已经是十点，但小肉串仍然人声鼎沸，他还喝两杯啤酒。
家里电话来几通，他把定位发给周昆：“知道啦，吃完就回去。”
“你呢，这晚还没回家，明天还要上课，作…”
“明天早上知道写作业！不会偷懒！”
关东煮里只剩串海带，关作恒问他吃不吃，要吃去给他点牛丸。
“不吃，刚吃夜宵。还有核桃呢。”他手腕提着核桃就放在吧台上，胳膊肘撑着，手掌托着下巴，眼若明星似望着他，“你下午给吃核桃好甜啊，刚刚路过看见个叔叔在叫卖，就买点，全给夹开，你还吃不吃？”
关作恒看着他，摇摇头，几乎有些嫉妒这个小孩身上那种被鲜花、被温柔和善良包裹住朝气。
“还在千足道，你过来找。”
千足道就是周昆开那家足浴城，家老店，去年刚装修过，打着中日泰三国足疗招牌，生意红火。
周进繁不爱往那儿去，觉得秽气重，经常在里面看见刚洗完澡亮着大肚皮中年男人。
有时候真想重金求双没被污染过眼睛。
他三个好朋友有两个顺路，先打车离开：“繁繁，你路上小心点，去你爸足浴城后给们发个消息报个平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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