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啊。”
“蓝桉树林里。”他说。
周进繁刚好打完麻将,退出去,搜下蓝桉。
他见过蓝桉,还不知道到底是什,搜两字,跳出网页。
“桃金娘科,原产澳大利亚。”他念出声,“蓝桉——世界上最温柔树。”
说:“你电话里让买酒。”
“那也没说要住,又不是醉不醒。”
“你不住晚上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能哄两声吗?”
“少喝点酒。伤肝。”
因为含有毒『性』,蓝桉会杀死身边所有植物,只允许种叫长山鹊鸟栖息在上面。
所以花语叫:“温柔,只对你人。”
周进繁下抬起头,看他弯着背,在和身高不匹配案台上搓肉圆子,丢进油锅里炸,噼里啪啦油爆声音,混合着呼呼抽油烟机。
温柔这两个字,看起来和关作恒此人毫无关联。
周进繁发现,他和蓝桉这种植物无比契合。
周进繁咬牙,看来今晚是非要喝醉不可,不喝醉也得装喝醉——狗男人分明就是在暗示自己。
关作恒做饭,周进繁就站面,边打游戏边问:“哥哥,你小名,小泥,是谁取啊,『奶』『奶』取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为什取这个?”以前问过这个问题,当时关作恒并未回答。
现在正在剁肉关作恒却答:“妈在地里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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