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,谈到最后,两个人都喝许多酒,嗓子也哑透,坐在大路边上看月亮。
Kevin酝酿许久,含蓄地问:“现在给你个问题,要考察你判断能力。”
房灵枢回转双醉眼,亮闪闪地看他。
“灵枢,你来猜下,为什要带你来洛杉矶?”
房灵枢认真地思考,思考半天,他大着舌头说:“这不能回答。”
是,在Kevin面前,他比任何时候都开朗,那是不戴面具开朗,不需要为他人舒适而伪饰自。他可以不掩饰自己性向、不掩饰自己爱好,不必假装“正常”。
邹容泽于他而言,既是良师益友,也是仰慕对象。
能被仰慕对象包容爱护,再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事情。
高兴还在后头。
那天他们在洛杉矶街头没完没兜圈,先是谈花样滑冰,接着就不免转到专业话题上去。他们谈各种恐怖凶杀案件,先在咖啡厅谈,又在酒吧谈,最后坐在马路边上谈。
跃之后,会做个激动表情,但那个跳跃对她来说根本不难。”
Kevin含笑看着他。
“明明是轻而易举,还要表演得很激动,这个表情点也不真诚。而B编排就好得多,她跳跃多有难度呀,跳完之后,观众也觉得激动,那个激动表情就是天人合真情流露。”房灵枢远望着洁白冰场:“喜欢纯粹东西,不喜欢故意表演。A对来说,像个演员,更愿意看B表现,那才是体育精神艺术化。”
“可是A从不出错。”
“做个运动员,连挑战出错精神都没有,还谈什更高更快更强呢?”房灵枢振振有词:“就好比干们这行,要是怕死怕难,还谈什维护正义呢?”
“……回答吧,
“像刚才说案子,直觉得,他手法上,还能更加完善,他是杀太多人,狂得不得,被抓能怪谁?”房灵枢大放厥词。
“对,谦虚使人进步,骄傲使人落后。此人就是太过于傲慢,所以最终被猪样警方缉捕落网。”邹先生不甘落后,连着祖国警方也起开喷。
这该怎说,感谢各位变态杀人诸多,使他们找到共同语言吗?
不不,这也太血腥。
路人绕着他们走,都在想是不是该报个警,这他妈路边有两个疑似神经病。
他在这里高谈阔论,洋洋洒洒地说大堆,直说到自己忽然觉得不对。
他转过头,Kevin直在看着他,笑得眼睛也弯。
“抱歉。”房灵枢不好意思:“有时候说话,刹不住闸——就是,话太多。”
“没有,没有。”Kevin走近他,忽然抱他下:“你真是比想象得还可爱。”
两个人都莫名其妙地脸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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