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。”梁旭说:“但想单独照顾个病人,你给派个简单点活儿,行吗?”
学长笑出声:“不给你派活儿!”他说:“你想去看那个小傻子啊?记得带个玩具。”
梁旭不解他是何意:“傻子?”
“去你就知道。”学长笑道:“你要照顾他,跟你讲,够你麻烦。”
现在他走进病房里,罗晓宁依然是独自个,他还不能完全地自主行动,长期卧床让他所有肌肉都萎缩乏力,他坐在床边上,呆呆地看窗外。
梁旭第二次呛牛奶。
“这个年纪,爸爸也不是不许你谈朋友。”梁峰语重心长:“不耽误学习就可以,还是说人家不喜欢你啊?”
梁旭解释半天,梁峰才肯相信他儿子不是得相思病。
“这可怜。”梁峰说:“那你要想去看看,你就去看看呗,给人家带点水果什。”
想想,他又说:“也别去太勤,这家人不大正常,别再讹上你。”
看到自己样子,也吓得肩膀缩。
梁旭觉得他很像从前自己。
这是种说不出口同情。
他不再推开他,直陪到他睡着,才起身离去。
——直到那个时候,也没有任何人,来探视罗晓宁。
窗外是春日湛蓝晴空。
又想想,他叹口气:“唉,说错,孩子,你要做好事就大胆去做,哪有那多坏心眼人。”他站起来:“要不再多给你点零用钱?”
……这都什和什,梁旭头大:“不用,会抽时间去看看。”
他怀着种忐忑心情,想去,又似乎没有什理由。病人刚醒,神志不清是正常,自己第二次去,要以什身份前去探望呢?
这都是其次,最重要,他还是怕自己给别人带来什不幸,而他内心又怀着种踊跃期待,他总觉得罗晓宁和别人不样,因为自己似乎给罗晓宁带来货真价实好运。
就在他闷声不响纠结当中,个星期过去,学长再次问他去不去。
那天回去之后,梁旭直心事重重,他很想再见见罗晓宁,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他,担心他无人照料。吃饭时候,他会想,他过去都是靠营养液,现在哪有人送饭给他?洗澡时候,又会想,他那个病房倒是有淋浴,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帮他洗澡;刷牙时候,他瞧着镜子里自己脸,想起罗晓宁额头上那片桃花记。
这是种很怪异感觉,像路边捡只猫,又因为各种原因到底没把它带回家。然后第二天还想拿着火腿肠去喂下。
梁峰见他神不守舍,不由得问他句:“你怎?”
他这问不要紧,把梁旭牛奶问到气管里。
梁峰莫名其妙地给他拍半天,问他:“说你,是不是谈恋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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