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孩做坏事,也会说这句‘不是’。”梁旭直勾勾地看着他:“所以不是你,又是谁呢?”
“别人做!不敢说!”卢世刚哭得口水也出来:“知道错,可也是被迫,真没有那个胆子!这多年钱花这多,
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,梁旭总觉得,罗晓宁情绪也很忧郁——从回家开始他就直病恹恹,对梁旭也是胆怯畏惧。他分明想去搂梁旭脖子,拉他手,但如果梁旭不伸手,他就不敢上前。
他忧郁目光是无情枪炮,打在梁旭心上,片血肉横飞。
分析出来,罗晓宁清白,梁旭却更加想不通。所有疑问激得他无法安眠,他在寒窑路和翠微花园盘桓许多天,只想问问卢世刚——你到底做过没有,你为什又要救治罗晓宁?
他救他,表示他于心有愧,他虐待他,表示他心中也恨他。
那巧,那天停电,卢世刚不知为什,天黑时返回家中,被梁旭逮个正着——梁旭顾不得他家中是否有人,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人发现,他尾随卢世刚,把他按倒在客厅地板上,怀着刻毒心情,他像金川案凶手样,把卢世刚捆起来。
:“卢世刚在迁居长安之前,他户口在金川县,沙场村。”
说不清那时是什心情,他先冲去实验室,偷偷比对卢世刚和罗晓宁样本——不是父子,没有任何血缘关系。
那时他又松口气。
向罗晓宁取样本时候,梁旭觉得自己很恶心,连这个小傻子也看出他阴郁神色。罗晓宁不敢多问,只是怯怯地拉着他衣襟:“哥哥,为什要割手。”
梁旭艰难地望着他:“哥哥需要。”
他绑得很痛快,因为他觉得卢世刚罪有应得。金川案早就刻在他血液和骨子里,像病毒样感染他,现如今他复刻起这个连环案切细节,居然是这样得心应手。
大门关上,卢世刚连反抗都没有,缩在地板上瑟瑟发抖。
“说吧,今天说也是死,不说也是死。”梁旭蹲下来问他:“阿陵村,那家三口,是不是你杀?罗晓宁,跟你又是什关系?”
他把梁峰军刀比在卢世刚眼前:“说清楚,就让你死得痛快,不说清楚,让你千刀万剐。”
卢世刚眼泪鼻涕起流下来:“不是,真不是!”
罗晓宁乖乖地把手指含在嘴里:“还要别不。”
他是这样纯洁,他所有举动都是梁旭复制品,秀丽又柔化复制品,镌刻着他们五年来携手并肩、梦样日子。
梁旭在取样时候,看到罗晓宁手臂上淤青,他原本应当很痛快,可那刻他只觉得愤怒和心疼。
“这怎回事?”
罗晓宁惊慌地看他:“自己、自己、自己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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