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灵枢哭得更大声:“你怎才来呀?”
邹先生声音似远又似近——
“知道你要,所以来。”
房灵枢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发出声音,只是拼命大喊:“车里有人质!他地西泮中毒!”
就这样直喊着,不知喊多久。
有人把他抱起来,紧紧拥在怀里。
房灵枢在他身上嗅到熟悉香水气味,只是香水已经淡,又混合泥土、雨水、汗水,各种各样气味,迷迷茫茫地,他希望这就是邹凯文,但心里又觉得奇怪,邹凯文为什弄得这狼狈?
那个人说什,向他呼喊什,他都听不清。
间——梁旭不愿缠斗,脱身拔脚就走。
两人在山道上奔跃腾挪,几乎是贴面对打。
梁旭这头走,Kevin便从后心抓他脖颈,这击不留余地,若是击中,颈椎必定碎裂。梁旭头也不回,低头避开他爪击。刚才他肩头已经吃两拳,这两拳不是好消受,这刻梁旭也不肯近身再搏。
他突然回头,枪口对准邹凯文——这时是有枪对无枪,谁要跟你讲究功夫?
连预警都没有,梁旭拔枪时候就推开保险,回头瞬间便扣动扳机,Kevin眼明手快,把钳住他手腕向上力扳,92式对天鸣枪,枪声之中,梁旭再退再趋,右手飞出军刀,这刀向着邹凯文咽喉飞刺而去!
他做个很长梦,个人在荒原上走,有马蹄声哒哒地向他奔来,邹先生骑在马上,穿着长马靴,戴着牛仔帽,样子很俏式。
房灵枢望着他,四面都是荒原风声,不知道为什,突然哭。
邹先生像捉只蝴蝶样,轻轻提,就把他抱上马。他吻他眼泪,只是不说话。
房灵枢在梦里搂着他脖子,抽抽噎噎地问:“你怎来。”
邹先生叼着麦草,向他笑笑,又把他抱紧。
常人此时用刀,无非伸手就捅、要举刀割刺,梁旭却从背后将军刀甩足个圆弧,军刀绕过后背,从他颈项之间狭缝直取Kevin咽喉。
两人贴身肉搏,如此无声无息飞刀射来,并且射得既险又准,Kevin不得不松手避开,军刀险险划过他面颊,梁旭言不发,夺身向山坡奔去,瞬目之间还能轻巧准确地把刀摘回手中!
邹凯文连怒气都平,情不自禁赞声:“Goodboy!”
此时房正军已经追及山道之下,与另台猎豹汇合,两车都听到远处传来枪声,心里都知道不好,且不知道房灵枢此刻究竟如何。
房灵枢在车里连晃带震,要吐也没有东西能从胃里吐出来,他知道肯定有人追上来,但不知道对方是谁,他耳朵已经听不清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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