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霄冻坏
，瑟瑟发抖地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喝姜汤，白问霖给他弹电影里
音乐赔罪，还愿意为他弹奏贝多芬。天知道他其实根本没有看过谱子，就在电影里听过，但他第
次就能背奏，那是种强悍记忆力与天赋，历史上只有那几个大名鼎鼎神童可以做到。
因为那次让元霄生场病，个月才好转，所以记得格外清楚。
阿尔伯特·罗伊斯背后是整个寂静管弦乐团，然而没有人发声，只有他手底下钢琴在发出令人震撼声音。
可惜是，两首返场曲目加起来，也不到十分钟，灯光打亮，观众开始陆续退场。
元霄听见有人在说签售事，立刻跟着挤过去。因为罗伊斯没有签任何经纪公司，所以市面上根本没有他唱片，他从来不录这个。这次签售是他黑胶唱片，全球限量五百套。卡内基音乐厅这场演出，有两百套发售。
大家立刻都听出来，著名到无人不知。
肖邦《降e大调夜曲》。
白问霖很少弹奏肖邦，他喜欢巴赫和李斯特，尤其是巴赫。他十二岁就会背奏《十二平均律键盘曲集》，元霄第次听他演奏这首《降e大调夜曲》，是有年春节，两个人脱袜子躺在起看电影《钢琴家》。
电影结束，元霄看见窗外飘起小雪，花园里喷泉池结层光洁冰。他趴在窗台看会儿，忽然站直，问：“问霖，你看那喷泉池，像个什
？”
白问霖靠在他身侧，端详几息，懒洋洋道：“蓝宝石。”
群身着盛装男士女士，为张黑胶唱片，此刻却毫无颜面可言地挤作团。
元霄使出吃奶劲儿杀出重围，才发现白问霖根本没有出现，是工作人员拿着签名后唱片在售卖。元霄直接丢下美元，抢张唱片就跑。
终于挤出去，元霄回头，看见两个女人为张黑胶开始撕打。红着脸争论“是谁先拿到这张唱片”“是谁先从兜里掏出美元”。
他摇摇头，
在皎洁月光下，那圆池像极枚巨大蓝宝石，晶莹剔透，散发华贵光辉，可元霄却摇头：“错。”他眼中放出光芒，“你觉不觉得，那水池现在就像个小型滑冰场？”
白问霖从来都听他话，温顺得像只小羊羔，元霄说什，他就是什。
元霄翻找出偷偷藏起来冰刀。两个人溜下去滑冰，结果刚踩上去，他就摔，幸亏白问霖接住他。冰层薄，两人齐倒下去，冰面就碎裂。
他们俩起被零下温度冰水浸个透心凉，而白问霖第反应是抱着他起来。
那天晚上很晚，这动静惊醒全家人，元霄挨顿教训，白问霖承担起责任：“是
错，是带他下楼，冰刀也是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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